李雷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一番，戏谑看向张扬，淡淡地笑了笑，颇有嘲讽的意味。

　　张扬哪里受得了李雷的嚣张，他手掌猛拍在桌上，“啪”一声响，惊得姚宁和记录员一个激灵，“李雷，你的态度给我端正些，现在我作为国家公务人员向你问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张队，你们不去抓凶手，却来抓我这个受害者，难道我就不能无声地抗议一下。”李雷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抽烟。

　　张扬抑制住怒火，手指李雷，冷哼道：“谁是凶手现在言之过早，你先回答我，他们是怎么死的？”

　　“张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李雷翘起了二郎腿，轻轻按灭烟头，举手投足间一副牛逼轰轰的派头。

　　李雷嘲讽的言语和嚣张的举止，深深地刺激了张扬，他愤然起身，大步走到李雷的身边，伸手去抓李雷的衣领，哪知却被李雷紧紧捏住了虎口。

　　“啊！”一股剧痛从张扬的虎口传遍全身，他痛得叫出声来，使劲挣脱，“放开我，小子你敢袭警！”

　　李雷猛地松开，张扬失去平衡差点跌倒在地。

　　“你找死！”

　　张扬气得撸起袖子摩拳擦掌就要对李雷动手，幸亏记录员忙去拉住张扬。

　　“张队，你先冷静一下，咱们可不要执法犯法。”

　　姚宁也劝张扬，张扬被记录员拉回座位上，喝了口水缓了缓，随即长叹气道：“姚队你先问吧，这小子可真不是个东西。”

　　“李雷，现场的狙击枪对着你家，你家的餐厅的玻璃墙也被击碎，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对吧？”

　　姚宁说话冷静，讲究技巧，审问的经验十分丰富。

　　“你说得对，而且我知道幕后的凶手是谁，你想不想知道。”

　　姚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微微笑道：“你说的是秦羽吧，他受伤了，精神失常，已被我们控制，让你来就是为了解一下情况。”

　　“好，尽管问！”

　　“他们本是要狙杀你，可是却被反杀，你怎么解释？”姚宁问到案件的关键之处，十分冷静一丝不苟。

　　“我师父出手，他们不被反杀才怪呢？”

　　李雷的回答印证了姚宁所推测的，她抑制住内心激动，故作平静道：“你师父是谁？”

　　“他是个很厉害的道士，喜欢穿黄袍道服，爱戴大墨镜，还喜欢泡美女，最喜欢大胸怀的了，姚警官要拜他为师，他一定很乐意的！”李雷也不管姚宁信不信就信口胡诌。

　　“你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在哪？”姚宁对李雷所说只信一半，因为那位法师曾经和她说暂时不想收徒。

　　“他本人现在就在魔都，不过他居无定所，不知道又在哪个夜总会鬼混呢！”

　　张扬冷静下来后，突然想到一件事。前日他的下属小蒋说李雷被关在审讯室期间的监控视频很蹊跷，于是他用手机APP查看那晚的视频，越看越不对劲，视频中李雷走到墙边，身体竟然融进墙体消失不见，大约几分钟后，又从墙体里分出。

　　张扬连续看了三遍，后背冷汗涔涔而出，李雷消失的时间和黄袍法师收拾虎豹堂古武者的时间是重合的。

　　“姚队，你看看这段视频。”张扬擦着额头冷汗，把手机递给姚宁。

　　姚宁看着看着柳眉蹙起，妙目充满惊异之色。

　　张扬现在可以确定，李雷就是那个黄袍法师，“姚队，我先出去一下，你接着问。”

　　姚宁自然也就明白了那个黄袍法师的真实身份，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他！竟然是他！”此刻，她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有惊喜又有排斥。

　　看姚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李雷就问道：“喂，姚警官，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离开？你这个杀人犯还想离开！”

　　李雷话还没落音，张扬带来了二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刑警，他们迅速进入审讯室，枪口对准了李雷。

　　姚宁见此忙上前制止，“张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