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妹。”陈远又补了一句,仙子怎么说就怎么样。
刘大胖嘀咕道,“看着不像啊,这关系也太亲近了吧?”
见这一伙人越走越远,逐渐都跟他拉开了距离,刘大胖扯着嗓子大喊道,“前面的二丽妹子,停停停,走错路了!”
裴南季这才跟谢晏停下了步子,转身往回走。
半路还碰到一个废弃的三轮车,看着还能用。
十分钟后,刘大胖坐在三轮车里,陈远在前面拉着,谢晏和裴南季在后面推,大黑狗在旁边叫。
太阳高高挂起,看起来得有九点多快十点,一行四人一狗才到达村长家。
王大福正坐正门口抽大烟晒太阳,烟雾缭绕。
刘大胖把大黑拴到门口的柳树上,笑得小眼睛都眯没了,“大福树,建哥在不在家?我有事找他。”
王大福把烟管子在藤椅上磕了磕,审视道,“这几个是外乡人吧?”
刘大胖点了点头,“是,大福树。这个臭得不行的什么远,说是跟建哥是同学,我这才来确定一下?”
“他在屋里睡觉,估计要醒了,你去敲敲门。”张大福拿起烟管子,双手背到身后,佝偻着离开了家。
刘大胖跟着一块儿进了屋,声音压得低低得,“建哥,醒了没?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屋里哼唧一声,红木门震动了一下,“滚。”
刘大胖麻溜地跑到门口去等人。
裴南季绕着这处院子转了一圈,风水完全被破坏了,真是造孽啊。
她等得头晕脑胀,一个村长的儿子比皇帝还难请,真的是要命。
等到快晌午,那位准土皇帝继承人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眼里浑浊不堪,一副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心胸狭隘之人。
“胖子,大清早的谁啊?”王小建打了一个哈欠。
刘大胖从他身后小跑到跟前,“建哥,说是你同学,你看看?”
陈远的手握得很紧,指关节处的骨吱吱作响。
他还是摆出了一副重逢时的欣喜模样,“王小建,我是陈远,你的小学兼初中同学,你还记得吗?”
王小建一愣,打了一半的哈欠也戛然而止,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陈远?不是早就死了吗?”
陈远笑得阴森,“小建哥,你又胡说了,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呢!”
他的脚步不稳,快速后退到院子里,“胖子,快关门!这个家伙不是人!”
刘大胖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照王小建的吩咐关了门。
只是他太胖,动作太过笨拙,他们三个人还是在关门的前二十秒里进了院子。
王小建连滚带爬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把门反锁上。
又把大师留给他的镜子、绳子通通摆在床头和床尾,猛烈跳动的心还是没有降下来。
他神神叨叨,“我没有杀他,他是自己失足落水,跟我没关,跟我没关……”
随后又破口大骂,“你这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是你害他的!是你!!”
他又哭又笑,看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
陈远一脚踢开房门,木门瞬间碎成了片片。
其中一块尖锐的木条子直直朝刘大胖刺来,他脚步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惹起一地灰尘。
他嗷的一声叫道,“疼死胖爷我了!”
那跟木条插进了他的小腿肚,一寸有余。
他好不容易狠心将木条子拔出来,那木条上的红艳亮得刺眼。
他心一慌,蠕动着胖胖的身子往外爬,他要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小建举着镜子在头顶,嗓子都喊劈了,“死胖子,你敢走?”
刘大胖捂着耳朵,“我没走,我爬的!”
王小建眼睁睁地看着死胖子爬走了,还顺便把大门给关严实了。
他家这位置,就这一户,其他的人家都四散地住着。
总结一句话,就是叫天天不应。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