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另一只手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裴南季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这家伙还动真刀的啊?这刀看着就格外锋利,不看着就手疼。
若说她的时手是一块含铁制品,那个方脸男人的手就像是一块高强度吸铁石。
她怎么都摆脱不掉,求爷爷告姥姥都没用。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有了想退缩的念头。
可是随处一瞥,不远处,谢晏的眼睛紧紧闭着,额头上有汗滴不断冒出,嘴巴张张合合,十分痛苦、无助。
陈远比他要更严重一些,他已经开始出现自残现象,他手里有一根尖锐的铁棍,他毫无章法地挥舞着铁棍,嘴里喊叫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可是旁人一分没伤到,都伤到自己身上了。
裴南季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神女爱世人,她有很在乎不想让他们出事的人,可那些枉死的婴孩呢?
他们没有,他们从出生之起,便注定了悲苦的命运。
所以,谁来爱他们呢?这些失了心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的恶魔吗?
不,他们不配。
人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误,去赎罪,去忏悔,去自责。
她看见从树上不断地冒出点点星光,那是世间最纯白的光。
等意识回归,她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一条长长血痕。
她真的要气死了,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割起人来还真狠。
怎么不是自己的手割起来就不疼了?
她体内有一股很蛮劲的力气,一跃而起,直接给那个方脸大叔来了一个过肩摔。
王小建的手心开始有黑气冒出,他不断的呼救,可惜就是说不出话来。
裴南季才没心情管他,还是先把阿晏和陈远救出来再说。
犹如神力护身,三下五除二,她就把那边几个喽啰给解决了。
地上好像躺了一地的僵尸,只有眼珠子会动,身体动不了。
谢晏和陈远身边没有人围着,两人直接往后倒去。
只能扶一个,裴南季选择了最舍不得的那个,实在是陈远身上有伤,她去扶又要沾染一声血腥味,虽然自己身上本来的血腥味也不轻。
但是还是不要难上加难了,她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有一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
但是,她发现好像这里的某些东西也不喜欢这味道,那就好办了
裴南季把谢晏扶好,给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这才走向阴灵树。
黑气不断地从树上拥出,经过王小建的身体,一小部分从他右手冒出来,绝大部分都留在了他的身体里。
阴灵树刚才在这里就是通过王小建这个媒介来吸自己身上的血。
可是,好像吸到什么毒药一样,整颗树身开始脱落,就像是大厦已倾,先从树皮,再到枝干,再到树叶,最后到主干。
裴南季问了一下七彩绳,“这是怎么回事?”
七大爷傲娇道,“一颗区区几百年的阴灵树,竟也敢吸取神女之血?大逆不道,必遭天谴。”
裴南季似懂非懂,只总结出一个道理,“我的血很珍贵。”
随后恍然大悟,猛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废话,谁的血不珍贵?没有血,怎么活?”
王小建也喃喃道,“没有血,怎么活?”
裴南季可不敢他说的怎么活,反正不管是阴灵树还是他,都不会好活了。
她一掌劈开王小建和阴灵树之间的维系,阴灵树就像失了水的植物一样,很快开始枯败,褪色。
如同由青葱岁月直接快进了将死之年。
阴灵树很快成为一堆冒着腐气的废料,头顶上的阳光好像突然不那么清冷了。
她由衷一笑,愿阳光普照每一寸土地。
有风吹来,她背对着阴灵树的方向打坐,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
“名不贪婪,利不贪婪。先悟妙心,行无修之修,证无证之证。祸福无门,惟人自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