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见一群奴隶,抬着两担架,一前一后,叫嚷着跑进营地。
柑柠呜咽着,带着几个奴友,将担架放下。
担架上的人,被鲜血染红,仔细看竟是老叔。
一支箭射在他的右腿,已被拔出。一支箭深深插入右胸,血正从伤口处涌出,腰间的汗巾全染红了。
老叔朝叶双恒艰难的笑了笑,就问柑柠:“他死了没?”
柑柠帮他捂住伤口,哭得不成样子。
叶双恒这才意识到,老叔是替自己去决斗了,助手是柑柠。
原来是两人商量好,给叶双恒多服了镇痛药,导致沉睡不醒,错过决斗。
这时,另一担架匆匆路过,黯禄三躺在上面,疼得哇哇大叫。
叶双恒望去,一支箭,射在胸口上方,贯穿了禄三的锁骨,不是要害。
第二处伤,是在大腿,箭已被拔出。
第三支箭,插在腰侧。
“老奴!你个混蛋!混蛋……”黯禄三骂骂咧咧,他没想到,老奴来顶替。要是叶双恒,他轻松拿捏。
临阵替换,在决斗中被允许,就是被顶替者,会被视作懦夫,尊严扫地。
“你个懦夫!笨蛋!”禄三脸痛得变了形,路过时,朝叶双恒脚下吐口水。
林学友兄妹闻讯赶来,为老叔止血。
“那恶人……?我射他三箭……本不想杀他”老叔声音颤抖的问,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柑柠抹着眼泪,跑去看禄三。
“别说话,肺伤了。”林玉菁盯着伤口,表情沉重,她对叶双恒说:“帮忙捂住伤口。”
胸口是致命伤,血止不住,老叔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有大口吐血。
血已经呛在气管里,林玉菁双眼含泪,默默摇头,显然是没救了。
老叔撑着一口气,终于等到柑柠跑回来,却见他摇摇头。
老叔射出的三箭全中,但都不致命,自己只中了两箭,但胸口的一箭,却是致命的。
一些被禄三欺负过的奴友们都来了,围在老叔身边。
“对……不起,……没解决他……”老叔吐完一口血,终于说出一句话,白眼仁已经变红,充满血丝。
柑柠嚎啕大哭,不让他再说话。
叶双恒心里难过道:“老叔啊,你真是憨实啊。为什么要替我去,放他鸽子,又能怎样。他偷懒,监工马上就去打他了啊。”
“柑柠……我的俩儿……跟着我也活不了……跟你可以……”老叔拉着叶双恒的手,将儿子柑柠托付给他,便离开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林学友用手瞑了他的目,林玉菁满脸泪水。
作为营地的兼职医护,他俩现在要去救治禄三。
柑柠哭泣的说:“老爹还收养了一个儿子,叫蛋仔,在我主人家。”出身卑微的奴隶,大多没文化,谁也不知道,奴隶的孩子,能活几天,起个名实属浪费。
昨夜,老叔告诉柑柠,要替叶双恒决斗,说柑柠跟着自己,活不到成年,自己老了,要找个能活你的人。
柑柠也看出,叶双恒决斗,就是去送人头。他当时不是太明白,老叔话里的意思。
昨夜里,老叔将叶双恒的镇痛药,多加一倍。叶双恒一觉起来,决斗已经结束。
上工时,守卫通知,要叶双恒、柑柠和关御等人,跟着总造办,前往伐木区。
扛着拳头粗的木梁,每侧十个奴隶,双手锁在木梁上,脚下拖着锁链。叶双恒等人,朝伐木区,徒步前进。
押送的守卫,还在谈论早上的决斗。
本来,黯禄三的三箭,只射中老叔的腿。
老叔的箭全中,最后一箭,见禄三脱靶了,便没去射杀的要害,留他一命,只给他一个教训。
可善良的心软,却要了老叔的命。禄三拔出腿上中的箭,向老叔射了第四箭,这一箭让老叔没有想到,也是致命的。
泛达执裁不公,守卫们窃窃私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