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往哪放。
刀叔是一个话少的人,不应该说是话少,应该说是“惜字如金”,能用一句话来说的绝不用两句话,能用几个字说的绝不说一句话,能用眼神解决的就连那几个字都懒得说。
所以这段时间让宁三心里毛楞楞的不是刀叔说过他,而是他那阴测测的眼神和雪亮亮的菜刀。
不行,这件事不解决绝对不行,近期越来越严重,就连去茅房入厕的宁三都害怕后面会有人突然捅过来……
再这样下去非成精神病不可,大不了就是一死,总比这无穷无尽的折磨要强得多。
趁着晚间休息的空档,端了一壶冰镇酸梅汤来到了东厢第一间相对大一些的卧房。
咚咚咚!
宁三不信刀叔再惜字如金还能隔着房门用眼神示意他开门进屋?等了半天,里面传来了沙哑的“嗯”了一声!
“?!”
你狠!连“进”都省略了直接“嗯”了一声,你这酷老头!牛掰!
想罢宁三推门进了屋。
!!!
只见借着屋内忽隐忽现若有若无的烛光,刀叔坐在床边正头也不抬的磨着他那把大菜刀!!
头皮发麻,汗毛倒立,冷汗嗖的一下顺着千百万个毛孔喷涌而出,瞬间殷湿了后心,门后的小风一吹更是瘆人。
“刀…刀叔在忙…忙啊,等不忙再来叨扰。”
宁三说着就要抬腿退出屋去。
“坐!”
一秒钟后,宁三已经笔直的坐在了檀木桌前的木凳上。
过了半晌,宁三不得不张嘴打破尴尬,因为他知道刀叔不轻易张嘴,他可绝不想陪他磨一宿菜刀。
“刀叔,嗯……我来到院子里也三个多月了,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做的让您不满意的?”宁三小心试探道。
“尚可。”
刀叔停顿了一下,蹦出了两个字后又继续磨刀,不知道是不是宁三的错觉,他磨刀的力度好似变大了。
“那……还有没有觉得我哪方面,嗯……还需要进步的地方呢?”宁三继续试探。
过了片刻,磨刀的动作停下,刀叔起身走了过来将菜刀放在木桌上他和宁三的中间,刀尖向着宁三的方向正对着他的心口。
心快蹦到了嗓子眼儿,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这要是带着运动手环,现在心率肯定超过每分钟一百八!
正在胡思乱想,这白发酷老头已经踱步过来坐在了宁三的对面位置,呼吸越来越重,仿佛已经压抑不住胸中的怒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宁三的眼睛,眼球爆满血丝,只听他一字一顿恶狠狠的对宁三说。
“说!你,的,锅,包,肉,到,底,怎,么,做!”
“锅包……啊???”
所有疑问、迷惑、戒备…瞬间在宁三心里打乱并快速穿成一条线。
“哈…哈哈哈哈!”
“原来你这么多天是憋着想问这个?哈哈哈”
得知结果后,宁三才恍然大悟,一般现在的厨师和后世不一样,后世的厨师除了一些特别复杂的菜式以外,其他的菜谱都可以在网络上轻易查到,也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而现在的厨师若是发明出来一道菜式,那等同于武功秘籍般的存在,都甚至是传子不传女的,所以到后世许许多多经典传世菜都已经慢慢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而传下来的基本都是坊间那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美食配方。
估计是那天做锅包肉的时候,让鼻子灵的和警犬一样的老头闻到了什么味道,然后趴着他房间墙根儿偷听到了菜的名字。
也真难为他老人家了,憋了这么多天愣是一个字都没问出来,反复不停的尝试尝试再尝试,宁三心想,我说你怎么天天磨菜刀切肉片还那么满怀恨意的盯着我看呢。
心里放松下来,盯着酷老头刀叔看了看说道:“想知道配方也可以,但是起码得有条件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