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和宁三撞了一下后说。
宁三看着常卫的态度自己很满意,心里暗叹还好做了“市场调研”和“人员摸底”啊,不然白白的错过了这样一位得力干将,随后想了想对常卫问道:
“想请教常兄弟几件事,长安城最大的赌坊是哪一家?”
常卫一愣,“赌坊”是什么?
见他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随后宁三详细的给常卫普及了一些赌博有关的事情。
听宁三说完常卫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赌坊是什么意思。
“公子所说在下明白了,但您说的赌坊是有的,但不是赌您说的那些……”
宁三在常卫详细的解释了一切之后,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原来类似后世那般以赌谋生的行当如今这个时代还没有成气候。
自从春秋战国以来,民间一般都有一些赌博竞彩类的活动,但一般都是斗鸡、走犬(跑狗)、六博、奕棋、投壶之类的。
老百姓比较喜欢的是斗鸡、走犬一类比较直接激烈的博彩。
那些大户人家商贾子弟则是多玩一些文雅的六博、弈棋和投壶之类的。
在这些青楼楚馆里最常见的是投壶,规则是两三丈之外放一铜壶,客人在原地拿几支木质羽箭,对准铜壶投去,若是投中了就可有一些彩头,譬如可以点哪个姑娘陪宿之类的。
要数后世那种棋牌类的赌博形式,也只是街头巷角一些江湖人士摆的小摊。
可以吸引一些闲散游民拿个一两文钱博个彩头,但大多也是下了手脚,赌的人输多赢少。
常卫给宁三讲解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其实,这长安外城大多数赌摊还都是兄弟们管着的,每个月都去拿些铜板花花……”
“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常兄弟这下可帮了大忙!”宁三大声的笑道。
于是两个人嘀嘀咕咕起来。
从常卫的房间里出来,宁三伸了伸懒腰,已经是后半夜了,不知不觉聊了两个时辰,但不管怎么样收获是巨大的。
对于后世的赌博方法,那小子简直一点就通,不仅如此,还推荐了几个手法一流的未来荷官。
其中两人就在今天被宁三“捕获”的队伍里。
一个外号叫“小猴”,从小跟着常卫厮混长大,是外城八街十二坊有名的神偷,手上功夫一流,但从不偷穷人,多数都是劫富济贫。
另一个混号叫“添头”,原也是长安外城的一届混混,脾气暴躁但正义感十足,后因佩服常卫义字当头的性格,遂加盟乞儿帮。
这两个人都是市井里混出来的,不论是斗鸡斗狗或是猜点撇镖,都是爱玩儿的主儿。
今夜早些时候听常卫叫他们拜宁三做老大后都有些愤愤不平,就连打发他们回去的时候嘴里仍是碎碎念。
宁三知道,想要降服这些自由散漫惯了的街头混混还需要时间和手段。
时间是让他们用来了解自己,而手段是让他们清楚跟着自己是一件多正确的事。
想着自己将要在这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时代里生存下去,心头无由的有些兴奋起来。
就在宁三站在院子里杂七杂八瞎想的时候,若隐若现的传来一阵悠扬如流水般的琴音。
宁三背着双手伫立在院子里细细的听着,月光如水银般倾泻,琴音徐徐传来,又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这世界每一个空间。
琴声中仿佛有一位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似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沁人的芳香。
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激越如飞瀑,时而轻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沉醉其中不能自已……
顺着琴音的方向,他蹑手蹑脚的攀上矮墙,跳过了几间空无一人的院落,来到了一个种植着郁郁葱葱满是藤橼的清雅小院。
和其他漆黑院落相比,这间雅院中心有一潭清水,水面上坐落着一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