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木头这阵法,任布置手法万般变化,可最终还是借‘气’施展。故,没了能看见‘气’的眼,也就看不见它的真实模样。
山中,有鸟飞动,不见鸣叫。
无趣的等待之中,我躺了下来,困意十足。
可是再困我也不敢睡,一边把玩着光头留下的佛珠,一边自言自语着:“你这死木头,跟那炽婴煞到底在谈些什么,谈了那么长时间?谈不妥你就灭了他呀,这种祸害留着干嘛?投胎转世了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我的自言自语中,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我感觉到了周围气的变化,抬头去看,阵法慢慢暗淡了下来,穿着蓝白色道袍的木头出现在了我眼中。
“我靠,这家伙什么时候置办了这身行动。别说,还真挺帅……”
瞧着身穿道袍的木头,我站了起来,也寻找着炽婴煞的身影。
但是,任我怎么寻找,都没有找到。
“炽婴煞呢?”我朝木头问了一句。
“收进瓶子里面了……”木头摸了摸自己的袖里乾坤,脸上有着一种久战之后的疲惫。
见此,我笑了起来。这是真没想到呀,木头还真有本事,居然真的和炽婴煞谈妥了……
只是我很好奇,木头答应了他什么。
故,我搀扶住了木头,也问他:“哎,木头,你答应了炽婴煞什么?”
“边走边说吧……”木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要先回去。
见状,我点了点头,搀扶着他开始下山。
这回去的路,并不长,但却正好碰上了回来的光头。
他见到了我和木头,欣喜地问是不是将炽婴煞给强行超度了。我笑而不语,木头则是讲:“还要费些功夫……”
某某陵园外,周老头的小轿车,已经伤痕累累了。
周大俊开着它,速度很慢,不想让我们感到一丝一毫的颠簸感。
在车上,我们吃着食物,也听着木头讲述炽婴煞的事情。
其实能有什么事情呢,不就是同炽婴煞谈条件,让他心甘情愿地去地府报道嘛。
只是,听着听着,我便沉默了。
木头讲故事的能力,和我一样,不怎么好。永远做不到光头那样的绘声绘色.情绪饱满,但也永远不会有光头那种跑偏,令人摇头的不爽。
炽婴煞,上一世的名字叫罗春霖,生活在一百多年前湖南地。那时,大清还没有亡,但也快要亡了。
可是,大清亡与不亡和罗春霖似乎没有关系。湖南一穷乡僻壤的小镇山地,从来都是乡绅地主说的算。管他谁人坐江山,地主乡绅永远是这片土地的王法。
这一点,罗春霖深信不疑!
他见过八抬大轿的新知县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拎着各种礼品来拜见乡绅地主。他见过,同知主簿想要征缴赋税,必须要先得到地主乡绅的点头。他更见过,镇上出了人命案,县丞根本不去查案,而是全权交给地保,拿谁杀谁,永远不是外乡人可以决定的……
罗春霖在这小镇山地,活得相当滋润。他有功名在身,虽是最无用的功名,却因和乡绅攀上了亲戚,成了可以附庸风雅的教书先生。
他娶妻,他生子,他在当地有名望,有良田,有着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勤做细耕苦种田之人所羡慕的一切。
只是,罗春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正值壮年,却因一场风寒就丢了性命。
他更是不明白,为何地府判官说他助纣为虐草菅人命,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刑七百载!
他想争辩,他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判官!
乡绅,就是小镇山地的天。他为了讨好乡绅,劝卖布的张老二将女儿嫁给乡绅为妾,怎么就助纣为虐了?
虽然乡绅已经白了发,虽然张老二的女儿芳龄只有十四。但只要女儿嫁过去,张老二一家都能荣华富贵。在小镇山地,有乡绅做靠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自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