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
那孩子已是名满天下。
又过了几十年,出家为尼的吴楚妻子郁郁而终,当年那个孩子也成为了当世的剑道宗师,他将父母的遗物整理好,自成一家,将吴楚曾经的佩剑埋葬。
在埋葬的那个地方,一个家族也就此诞生。由于连续出了几位剑道宗师,整个吴家的底蕴之厚,远非一般的宗派可以相比。
数千年来,吴家剑冢培养出了无数剑客,有许多剑客镇压一个时代,十分了得。
这便是吴家剑冢的由来。
这两大势力,每一代不过数百人,但这数百人中,不乏剑道强者,即便是少林,武当等名门大派,也得对他们以礼待之。
苏云笙不禁多看了几眼面前这个十分普通的年轻人。
“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居然成为了葬剑山庄的葬剑人,幸会幸会。”
他拱手一礼,很是客气。
剑客之间,心心相印。
真正的剑客,是藏不住身上的那种剑意的,那种剑客身上特有的剑意,能让两个剑客感知到彼此。
当然,若是达到了剑道巅峰,返璞归真的境界,那自然另说。
但古往今来,达到剑道巅峰的至强者,不过廖廖数十人,这种情况,自然不可能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忘了介绍,在下苏云笙,不知东流兄有何事?”
付东流挠了挠头,有些羞涩,“那个,能不能与你切磋一二?”
切磋一二?
苏云笙哭笑不得,感情这位也是个武疯子。当初的苏傅也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才选择和自己切磋。
现在这个付东流,
居然也要和他切磋。
“正好我也没事,那就找个无人的地方,你我二人好好切磋一番。”
他欣然允诺。
一昧的闭门造车,很难在剑道上有大成就,古往今来,每一位剑道宗师,都是经历了数百上千场战斗才慢慢成长起来的。
有切磋,有厮杀。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在一场场战斗中,蜕变,成长的。
苏云笙在雪山上的时候,就经常和子瞻,老剑仙切磋。
两个人使出轻功,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便飞奔出数十里的距离,来到一处偏僻的山间。
清明时节,许多人祭奠祖先,山里许多烧过的纸钱,还有许多水果。
“云笙兄,请。”
“东流兄,请。”
苏云笙和付东流双眼紧紧盯着对方,精神高度集中,内力在经脉中奔腾,浑身气血翻涌。
月光下,
两个人挺拔如松。
这是两位剑客之间的对决。
苏云笙一只手按在临仙的剑柄上,脚尖轻踮,全身的肌肉在皮肤下鼓动,能听见,身体里的气血在翻腾。
如狼吟虎啸。
对面的付东流,如一把藏拙的古剑,看似平平无奇,但若是仔细感知,方能明白他的恐怖之处。
不知何时,天地俱寂。
月色如水,温柔的铺在地面上。
远处的鸟鸣声渐渐消失,脚下青草带来的柔软触感,让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就连呼吸,也有些阻塞。
晚风吹过,扬起苏云笙一缕发梢。
如死水般沉重的气氛,在发梢被吹动的一瞬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
“噌”的一声,
临仙出鞘。
一丝凉意弥漫在天地间,刹那,整个世界不再寂静,而是充满了战意。
苏云笙和付东流没有使用任何内力,是纯粹的,剑客之间的切磋。
比拼的就是剑道!
斜挑。
临仙从左下向右上方斜挑过去,却没有一丝声响,如同死神的夺命之镰,哪怕没有任何内力,这一剑,也能轻易解决一位先天巅峰的高手。
一个简单的起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