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波澜阵阵,客栈并不怎么结实的架子床,在夏末的午间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
裴湘君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头,身上穿着骆凝的黑色薄纱三角小衣,两朵牡丹花点缀在关键处,镂空布料被崩的很紧,让人很是担心系绳,会不会因为沉甸甸的分量而断开。
骆凝以差不多的姿势坐在中间,和裴湘君面对面,身上衣服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稍有不同。
因为腿软,骆凝身体微微前倾,靠在了裴湘君怀里,下巴放在肩膀上,闭着眸子闷不吭声,表情还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裴湘君被逞口舌之快,脸色发红,有些头晕目眩,见狐媚子又装死不动弹了,就抬手在骆凝腰后拍了下:
“你快点,待会还有事,别耽搁时间。”
“唉...….”
骆凝眉儿微蹙,睁开眼眸,顺着裴湘君腰背,看向夜惊堂:
“你吃不饱是吧?这就是你说的一刻钟?”
“...... “
“哦...…”
平天教、洪山帮之流,则是纯粹的黑道,占山为王搞黑产,异常情况下都是会在朝廷眼皮子底下走动。
裴湘君知道君山台正面战力举世无双,但刀太重行动很难迅捷,遇到轻功过人的高手,基本上只能望洋兴叹。
队伍的最前方,东方离人为了展现身先士卒的太祖风范,并未让人抬着,带着兵马徒步翻山越岭,回到了沿河大镇。
因为夜惊堂刚才不听话,八娘还为虎作伥,邬江摆出了拒人千里的架势,没搭理夜惊堂。
“驾--”
“后面两个只是跟班,战力平平…”?
而裴湘君身后的,是泽州的游侠姚文忠,平日以帮人寻仇讨债为生,武艺不算出类拔萃,但伏击暗杀的本事不俗。
夜惊堂知道刚才过于得寸退尺,又哄了几句后,才翻身上马,八人一鸟一起离开了大镇..…
“.....?”
“你爹有事。你先退去,我处理点私事。
“夜大人个把时辰后,才带着两人驱马离开,应该是中午太阳太毒,在镇子休息了个把时辰,按时间推算,现在应该刚到湾水镇。”
“叽?!”
“巷子里没灯,她斗笠檐的影子都露出来了。”
声音位于百米外一栋酒楼七层的窗前,很是细微,换成旁人绝对听不见,近在咫尺的八娘和辛敬都没反应,连鸟鸟都毫无察觉。
璇玑真人在朝廷官兵之间,得保持不这么妖里妖气的高人姿态,还有憋了一整天,见离人想出去转转,也不多说,抬手搂住东方离人的腰,身形一闪就跃上了房舍,朝凝儿方向飞驰而去……
蹄哒、蹄哒--
此言出,老街上忽然安静了几分。
轩辕鸿志解释道: “对付的人普通,事情又比较急,不方便回去招揽人手,才劳烦两位出马。”
邬江和辛敬策并未察觉到远处藏着人,见此也没多说,在街边停下,等着夜惊堂去处理公事;鸟鸟则腾空而起,在高空继续侦查。
东方离人眨了眨眼睛,本来觉得夜惊堂中午休息下有问题,但想到骆凝姑娘也在.…..
夜惊堂不方便说话,只是眼底带着笑意,示意:好了好了……
不过瞧见邬江身形笔直和没事人一样,韩少平还没有把那些异样表现出来,免得被狐媚子笑话。
赌坊的巷道里似乎没一人,气息几乎无法感知,应该是范八爷。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心头一阵古怪,为防打草惊蛇把送上门白给的轩辕鸿志吓跑了,他不动声色继续行走,途
中轻轻抬手:
“夜惊堂,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见轩辕鸿志那么说,裴湘君提着枪道:
两人干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被朝廷逮住就得掉脑袋,对于目标是什么身份并不在意,一万两银子的筹码,让他们去杀泽州太守,他们都敢去试试,事后背上罪责也理所当然。
午休完的夜惊堂,洗了个凉水澡后,神清气爽的来到马厩,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