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张灿一直都在和苏染聊家常，比如急诊科今又有什么难搞的病人，心内科又怎么样了，聊了简娅，聊了贝若依，最后终于聊到了叶黎。

张灿的话题转的并不生硬，任何一个平常人都不会觉得很突兀，但是在苏染这里就觉得非常奇怪。

一个从来都不会跟你聊的人，突然之间开始跟你聊起各种家常，你的第一反应一定是他想从中知道些什么。

“苏医生，这段时间怎么没有看到叶警官啊？是警局的事情太忙了吗？”

“是啊，现在挂在案子上，连家都不回，别您了，我都见不了他几面。”

张灿给苏染倒了一杯茶，有意无意的道:“那还真是够辛苦的。之前叶警官频繁的来医院，不知道的还以为医院是他家呢，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别受伤就校”

“谢谢张副院长的关心，在办公室里面查资料，也不出外勤，肯定不会受伤。”

张灿脸上的笑容自从苏染进来之后就从来没有断过，虚伪的笑容之下隐藏着的究竟是什么，让苏染不寒而栗。

“张副院长，你今来找我除了咨询卟啉症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回科室了，急诊科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苏染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看起来格外的和善，在旁人看来一定是一个非常尊敬领导的好医生。

苏染的话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张灿就算是再怎么想要挽留也实在不好开口。

毕竟他一向都是主张工作最重要的，现在无论如何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苏染了。

张灿只好笑笑，“没什么事了，也谢谢苏医生今跟我的这些，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再聊。”

“当然，那封推荐信如果您真的需要，我确实可以帮你写，您尽管开口。”

“当然，不会和你客气。”

苏染在打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突然间转头问道:“不知道副院长在仁德医院待了几年了？有20年吗？”

张灿没有怎么细想，下意识的回答道:“哪有20年这么久？不过13年而已。”

苏染轻点头，“13年的时间也不短了，可以改变好多事情呢，我就先回去了。”

苏染离开之后，张灿仔细的回味她最后的那句话，但最终也没有察觉出来什么不对劲。

苏染在关上的那一刻脸色突变，13年，也就是林渊海出事的时候，他的确在仁德，同样都是心内科，事情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苏染回到科室之后给叶黎发了一条微信，上面只写道:张灿有问题。

至于什么问题，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竟然能够提到卟啉症这个敏感的话题，就证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苏染有一点和叶黎是一样的，她一向不相信巧合，能够把时间点把握的这么准，具体信息也这么清楚明了，他一定有问题，甚至有不可告饶秘密想要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