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昑结束后,李映之只觉得他经过一夜的休息,好像比昨晚的攻势更强了。她整个人腰酸背痛,甚至连手臂都懒得抬动一下,更不要说挣扎了。最后她只能强忍着羞耻心,任由李昑给她清洗,擦拭,又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榻之上,盖好了被褥。
直到暮云合璧,李映之才醒来,李昑已不见了。她起身便要去倒杯水,腿间的痛楚难以言状,几乎难以迈步。只能咬紧牙关忍着不适,避免让人察觉。
明明李昑不在,她脑海里李昑攻克她的模样仍然如噩梦一般缠绕着他。明明在外是风清朗月的贵公子,该是怜香惜玉,柔情似水的,可一次次的,却不顾她的恳求和眼泪,摧残着她,李昑是暴雨,她就像雨后落在尘泥里的落花一般。
心中难受,又找不到任何可以说话的人,无论有多少委屈都只能自己默默咽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反抗根本没有意义,也许在旁人看来还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李昑是景宗之后的君主。对于她,一介草民的女儿,哪怕是一夜欢愉,承恩雨露,也值得平民的女儿烧一辈子的高香了。把他伺候地开心了,或许还能有名分,真正进入王室,享天下之给养。
多少人眼望昭阳,只恨没有近的了他的身。可李昑却一而再再而三故意接近她,攻略她,已经显出十二分的喜爱了, 她为什么非要不识抬举。李昍在史书上是注定短命的,为什么她还念念不忘,为什么非要反抗呢。
有锦衣玉食还不够吗?她到底在不情愿什么?
碧落告诉她,当初她出逃,给她们造成了很多麻烦。李昑把她们都关了起来,把她们的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就为了要李映之的消息。直到前方官兵传来了李映之的消息,方才把她们放了出去,复回原为当差。
碧落还说:“在延礽府待了那么久,从来没见过延礽君这样。真可见您着着实实地撞上了延礽君的逆鳞上了。”
偏偏是她惹上了这一堆祸事。无数次后悔曾经救了她,现在只得及时止损罢了。
洗完后,碧落将她扶起,马上又要给她更衣。李昑解了她的足,她可以出这间空空的金屋,见一见阳光了。碧落纠结了一回,最终把最新的消息告诉她:“大王今儿送来了王氏,已经在府邸里头了。”
李映之不动声色,以为李昑可以放过她了。可李昑只对敬事房说了宿在王氏那边,待记官走后,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李映之房里头。众人都以为李昑宿在了王氏那边。
就算李映之每次都在挣扎,这一切反而刺激了李昑的多巴胺,他好像更兴奋了。
一直到天亮,李昑穿衣带上远游冠便去上朝了。里头月白亮纱掩映美人肌容甚雪。碧落不敢造次,只低声喊道:“娘子?”
纱里毫无声音。碧落心下纳罕,正要上去揭开,李映之从被窝里缓缓直起上半身来,神昏落魄,开头第一句便问:“碧落,你能跟我要来避孕汤么?像麝香什么的。我看典籍里很多都有这个。”
碧落听这话,吓得不行,就差跪下了:“哎哟哟,主,可别折煞奴婢了。这香料宫里头管的严得很,都是从大清进口来的。要是偷摸着寻过来,奴婢小命不保啊。”
李映之沉着声:“可我不想怀上他的孩子,我也害怕怀上他的孩子······”
看她哀哀恳求着,我见犹怜,碧落心头一软,但嘴上还是没同意她的请求。愣了半晌,便问李映之:“娘子害怕什么呢。延礽君子嗣稀薄,若能生个一儿半女,绝对能获得不一样的恩宠的,日后也非常风光,延礽君没什么不好的啊·····”
她越说越激动,随后才发觉自己扯远了。
李映之手臂环抱着,固执道:“对啊。他什么都有,但我要的,他给不了我。”
当初李映之出逃,李昑以为她和罗彦星有密谋,就算两人平日里因为差事都多,不相往来, 李昑还是因为他老乡的身份把他抓起来毒打了一顿,后来才放过他。
他满心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