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里头,李昑正在熙政堂纠结是否要御驾亲征。
只恐王京有李麟佐的细作,一旦自己离开,王京会被人篡夺。御驾亲征反而得不偿失了。
奉朝贺崔奎瑞深夜前来报告李昑,禁军别将南泰征与李麟佐勾结,有异图。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李昑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命安国来率国王卫队围抄南泰征的府邸。
南泰征那时正要睡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押回了鞫厅。
南泰征绝口不提自己的意图,反复叫屈。
李昑毫无心情和他消耗,直接默不作声做掉了南泰征。
李麟佐见王京迟迟没有动静,派细作给南泰征传书。
然而这些信都到了李昑的手上。
好心办坏事,反而坐实了南泰征的罪名。
李昑本来只想杀掉南泰征一个人,现在他全家都不可能放过了。
他把书信撕扯得粉碎,恨恨地骂道。真是该死。
当初李麟佐抓到了头次出逃的李映之,送到了王京。
他很纳闷,地方山匪势力不小,时常与官军分庭抗礼的,为何李麟佐如此轻易就从山匪手里夺回了李映之。
派安国来潜入清州,一打听,山匪头子居然就是李麟佐的庶弟。
更让他火大的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居然还强了李映之。
李麟佐一与土匪勾结,危害一方;二伤害了李映之。他一直怀恨在心, 想办法抓到李麟佐的破绽,将他连根拔起,报这个仇。
解决掉京师的心腹大患,他最终决定御驾亲征。
这时一封来自清州的书信悄然落到李昑手里。
里面的字迹横斜地像无数条蛇在爬。李昑看到落款瞬间喜不自胜。
“是寡人的和平翁主。他们在清州。”
清州战火纷扰之地,这也让李昑有了迫切攻克清州的决心。他以少论吴命恒为前锋,御驾亲征,往清州来。
李麟佐的叛军许多都是山匪这类乌合之众,视纪律为无物。
官军势如破竹,在竹山、安城等地大破李麟佐之徒。
叛军人人自危,在城中放肆冲撞。夜里只怕有军火交战,婴儿不敢夜啼。时常又会有人叫:“敌军来了”闹得人不得安生。
作为战争中心的清州死伤无数,城中乱成一团。李映之就要带着和平逃命,远处灰尘滚滚而来。
众人都说,是官军过来抓李麟佐的亲属了。这里是李麟佐的据点,里头的人都会默认是李麟佐的人。
此次战斗,是吴命恒将军在前头冲锋陷阵,率先到了清州。
他并不认识李映之,只怕要会被当成李麟佐的女眷杀掉。
李麟佐的女眷撇下了关押在府中的囚徒,开始逃命。
李映之放出了罗彦星,带着和平,就要跑路。
官军势大,又对李麟佐之徒恨之入骨,怎会放走他的家眷?
官军打了胜仗,一鼓作气把他们都抓了回去。
原先李麟佐锁在牢里的人都是忠清道的官和支持李昑的富绅之类,都被放了出来。
李映之只恨自己猜错了官军的想法。
那些官军把抓来的俘虏都押进了院子里头,当着李映之他们的面,砍下了叛军的头颅。
人群中多的是被吓哭的妇女。李映之也脸色苍白,捂住了和平翁主的眼睛。
吴命恒命人传话说:“留下叛军的亲属,男女分开安置,等候上殿驾临清州后发落。”
李映之抱着和平翁主,在囚牢里头。
和平自记事以来,就自重自己的王家身份,绝不去污糟的地方。
很显然这些军队都是隶属于她的父王的,却把她这个翁主扣在这里。
母亲不愿意暴露,是为了逃避父亲。但她觉得闭口不言是活不下去的。她思来想去,心生一计。
和平开始嚎哭了起来。李映之连忙问是什么原因。和平只顾哭,并不回答。
这哭声惊动了李映之,连忙去哄。可平日里沉默可亲的和平,今日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