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之眸光照人,咬牙切齿:“滚。”
李昑一瞬间僵住了。俄而迅速恢复,又更加卖力地折磨她,等着她求饶。
李映之哭了。但是是那种悄无声息的哭。她偏偏咬唇不吱声,不愿遂李昑的意。
李映之汗涔涔的,细密的汗混入了皮外伤里头,伤口反而发炎更痛了。
斑驳的痕迹,酷似绽放开来的蔷薇花,血红的让人心碎。
她极度缺水,嗓子干哑得厉害,腰腿都酸痛难忍。
她现在是真正一点反抗的精力都没有了。
李昑或是解气了,眼中的血色逐渐褪去。
李昑把她手上的束缚解了下来,披衣起身,取出军中治外伤的神药,又取来的热水,难得耐心地给李映之伤口消毒、上药。
每次上药,李映之都感觉自己的伤口猛然一痛。
身体开始止不住地打颤,李映之都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但伤口实在太疼了。她终于忍不住哼唧出声。
李昑动作温柔,小心翼翼:“以后不能不听话了。再不听话,打你就不会给你药了。”
“你去死吧。”李昑是典型的想对她胡萝卜加大棒了,用棍子打她,又用胡萝卜诱惑她。
“生气不利于伤口愈合。你身上有伤,你怎么让我死?”
李映之还是骂:“我说你去死去死去死!你杀了那么多人,你要偿命!”
李昑给她上完药,又为她盖上了被子。
他把她当成宝物一样紧紧抱在怀里。“就算是我死,我也要和你一块。”
他想了想,又劝他:“孩子可以再生,你要是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李映之对李昑的回答见怪不怪了。
三年,他还是一点都没变,喜欢绑架别人。
李昑压着她,她就耐心地等着他睡熟了。
等到李昑的呼吸声逐渐均匀了,李映之才蹑手蹑脚地挪过李昑的手起身。
她的腿都在颤抖。
她勉强套了件李昑的宽大衣裳,看见桌上空无一物,无奈之下,只好走出营帐,想去给自己寻些吃的。远方安国来正在值夜,她直:“我想喝水,再来一点吃的。”
安国来正要去打,李映之又拉住她:“和平呢?她们在哪里?小二她·····”
“微臣护送翁主回去歇息了。奴才已经将公主护送回营帐中歇息了。”
看到和平安然无恙,她出了营帐。安国来去通知军中厨房预备羹汤。
一群士兵正在围着火堆烤红薯,一面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被殿下砍了手,真是惨啊·····”
她走过去,问:“谁被砍了手?”
众人连忙:“参见淑仪。”
李映之坐下,所有男人都挪过去一寸,李映之周遭瞬间空了出来。
士兵们生怕和这个娘娘沾染了,惹国王殿下不快。
李映之注意到这个细节但并不言语,从容自若,问:“有吃的吗?”
士兵递给她红薯。“只有这个,粗陋的紧。”
李映之也不介意。她的关注重点依旧维持原样:“李昑砍了谁的手?”
众人唯唯诺诺,都不敢告诉她。李映之随机攥住一个士兵的衣领,手边的力逐渐收紧。
不知何时,她变得和李昑有些相似了,都变得凌厉果断。
士兵被吓到了。女人扼住她是个小事,她能挣脱开。
可惹着殿下的女人了,就是大事了。他连忙回答说:“是罗公公。”
李映之一愣,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又间接害了一个人。她有时候会想,自己那么追求自由是不是真的错了。
她放过了士兵,低下头,大口大口吃着红薯。
李映之填饱了肚子便要离开。
才走了几步,便看到了一个一个帐篷里头搜索寻人的李昑。
看到迎面走来的李映之,顿时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捏住她的手腕。
李昑的眼神阴森恐怖,指尖也在逐渐乏力,似乎要将李映之捏成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