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
老贺道:“撑了这么久,咱们还没有彻底昏过去,这就证明云宣散的量应该不多,所以我让身体产生剧痛,就是让身体的感觉,压过药效”。
“另外,老李你把解毒丸拿出来,我怕昨天虫药里面,除了云宣散,还加入了其他东西”。
叨叨咕咕说了这么长一大段,凭我现在脑袋,根本无法消化,也懒得去探究。
不过,剧痛和解毒丸两个词,我倒是听清楚了。
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现在也只能把死马当成活马来医。
俗话说的好十指连心痛,老贺这么拼命地掐着手指,确实能感到疼痛,其实我也想试来着,可奈何手实在使不上力气。
只能放弃这个方案。
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想看看有没有借力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老天眷顾,还是我运气好,竟然还真被我发现了。
在我躺卧着的石头另一侧,有一棵已经干枯了的苍耳草,正随风摇摆。
这个时候的我,眼睛已经出现了迷幻,感觉它在风的撩拨下,不停地搔首弄姿,像是在勾引着我,让我赶紧去抓住它。
“快动手吧,别忍着了”!
心底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它在不停地引诱着我,我也很想触碰到苍耳枝,在这种想法下,逐渐的,我眼神中出现迷茫,也透露出了渴望。
一点点挪过去,万幸,它距离我并不远,伸直了手,再动动身子就能够到。
春天的晌午并不热,尤其是山上,伴着阵阵微风。
我原本以为这眼前的东西,随随便便就能够得到,可是在云宣散的侵入下,一切都变得好漫长。
甚至,长的我都忘记,这距离我是怎么爬过去的。
当掌心死死的握住苍耳的一瞬间,刺痛感通过皮肤,进入到了身体内部,然后由神经迅速的传入到了大脑。
我瞬间清醒,眼前的幻觉像泡沫一样破碎
不过,苍耳带来的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似乎是习惯了这种疼痛,再怎么用力,也没有了刚开始那种能让人清醒的疼劲。
“特么……拼了”!
双眼皮又开始打架,幻觉再一次出现。
现在的感觉就跟鬼压床一样,明明清醒着,身体却渐渐的失去了掌控,整个人也意识到即将陷入昏迷。
这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来说非常不好,鬼知道,彻底昏迷以后还会不会出现其他事。
我用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
疼痛感再次袭来,凭借着仅存的一丝清醒,我拼尽全力举起手,然后毫不犹豫的砸向了那棵苍耳。
“咝”
在砸到苍耳的那一刻,我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太疼了!
刚才这一砸,手背正好戳中了一根枝条,万幸没有出血,也没有插进肉,只留下了一个白点。
不过,这种疼痛,也让我的意识再一次得到清醒。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才发觉,短短的数十厘米的距离,竟让我出了一身的汗。
“呼”!
长舒了一口气,我将剩余的苍耳分枝分成两段,扔给了老贺和老李。
“略微管点用,你们也试试”。
看到他俩也都挣扎的拿起后我又低头看了看手背,确定没有碰坏出血,这才有时间,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徐初泽的身上。
“诶,醒醒”!
徐初泽半仰在地上,双眼微闭,胸腔轻微起伏,很明显的昏迷症状。
“他死没死”!李九元手里紧紧攥着苍耳枝,挣扎的站了起来。
我一瘸一拐的走向他的身边把了一下脉,确定他没有其他的事情,放下了心,一屁股又坐回到了石头上,气喘吁吁,更加用力的捏紧苍耳,以保持清醒。
“oo妈的,oooo,出师不利,等着孙子醒过来,劳资一定要好好问问他oooo,oooo”!
听到我爆了粗口,老李和老贺相互对视了一眼,略显惊讶,毕竟,是作为多年的死党,他们对我的秉性可谓是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