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听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对于这个女人，感到很好奇。”华诗珊的语气变得冰冷，接着说道：“她是孙台长的晴妇吧？”

严浩淼有些紧张，放下碗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柠檬汁，迟疑道：“好像听到过这方面的议论，不过，没有真凭实据，不好乱讲，诗珊，到了单位别乱传闲话，容易惹祸，知道吗？”

华诗珊哭了，拿手捂着脸，抽噎道：“浩淼，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出真相吗？你倒是说说，我们还结不结婚？”

严浩淼手一抖，柠檬汁险些撒出来，他张大嘴巴，惊愕地说道：“诗珊，你这是？”

“我是想拯救我们的婚姻！”华诗珊站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严浩淼，哽咽道：“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太笨了，担心戳伤你的自尊心，把事情搞砸了。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误，我都不想放弃这五年的感情。”

严浩淼一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回神过来后，拥着华诗珊回到客厅，走到沙发边坐下，拿出纸巾，擦着她的眼泪，试探着问道：“诗珊，你到底听到什么了？”

“下午，我和孙台长见面了。”华诗珊用手擦着眼泪，叹息道：“说吧，把你们的事情都讲出来，我们再商量应该怎么解决，别再瞒着我，浩淼，纸是包不住火的！”

严浩淼沉默着双手抓着头发，把头埋在膝盖上，过了一会儿，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诗珊，我要是说了，你能原谅我吗？我也不想葬送这段感情。”

“你先说吧。”华诗珊停止哭泣，把身体移开，靠着沙发背说道。

严浩淼把头埋在膝盖上，长吁短叹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是去年发生的事情。我有次去医院碰到了李婉儿，她刚刚做了流产手术，情绪很不好。”

“那天在医院门口，我们聊了几句，我就上楼了。没想到，出来后，她居然在外面等着，说要出去喝杯咖啡。”

“你为什么不拒绝？”华诗珊冷着脸进行质问。

严浩淼摊开双手，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声音沙哑地说道：“当时没想那么多，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想着开导一番，去了以后，听了她的哭诉，感觉挺可怜，就安慰了几句。”

“在咖啡厅里安慰还不够，还安慰到床上去了？”华诗珊说话的语气变得尖酸刻薄。

严浩淼摇了摇头，说道：“那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她那天过生日，只请了我一个人。那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多，稀里糊涂地就发生了关系，早晨起来后，我非常后悔。”

华诗珊继续质问道：“既然后悔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来往？一错再错！”

严浩淼拿起一支烟，点上后，皱眉抽了几口，哑着嗓音，说道：“诗珊，我也挺后悔，觉得对不住你，可每次下决心要断，她一打来电话，又哭又闹，心就软了。”

“这么说，你喜欢上她了？”华诗珊的心猛然一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猛然冲上心头，她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也许，两个人的缘分真的已经到了尽头，根本无法挽回。

“没有，真的没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严浩淼慌了，连忙信誓旦旦地说道：“诗珊，我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和她只是肉体上的关系，没有精神层面的交流……”

“肉体上的关系？”华诗珊嘴唇翕动着，身体气得微微发抖，终于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拎起沙发上的坐垫，对着严浩淼砸了过去，又伸出粉拳雨点般地砸向他的胸口：“混蛋，你混蛋，严浩淼，我恨死你了！”

严浩淼没有躲闪，等对方失去了力气，绵软地瘫坐在沙发上，他才凑过去，把华诗珊抱在怀里，轻声哄道：“诗珊，放心好了，我明天就过去和她断绝一切关系，请相信我。”

华诗珊哭泣了一会儿，伸开双手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去了浴室。

磨砂玻璃上出现苗条纤细的身姿，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雾气弥漫开来，一切变得模模糊糊，没过多久，隐约传来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