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表哥疼得“嗷”地大叫一声,在地上打滚,萧吟月趁机跑向门口。
门恰好在这时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门外。
着一身华贵的暗金雪青紫衣袍,一头浓发被白玉冠束起,不漏分毫。
脸上带着雪青紫面具,只能看出下巴的轮廓非常不错,棱角分明,耳朵是很难得一见的祥云耳,眼睛是很深邃的凤眸,看向自己的眸光,似乎带着些许玩味,唇有点薄,但唇峰清秀,唇中线弧度优雅、精致—
“小贱人,你往哪里跑!”吴氏表哥在萧吟月怔怔打量男子的时候,突然蹿了过来。
萧吟月刚才积蓄的一点力气,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挥霍殆尽,心生绝望之际,只来得及扭头冲门外男子弱弱的说一句“美人哥哥,救我!”便晕死过去。
呵,美人哥哥?这个称呼,倒是奇特。
男子深深看萧吟月一眼,大步进屋。
吴氏表哥也没多想,以为男子是吴氏找来的帮手,冲男子摆手:“小子,别进来,这小贱人的第一次,必须是我的,待我先睡过了,尝够味道,才轮得到你!”
男子没有一句废话,直接一拳打在吴氏表哥鼻子上,一掌劈在吴氏表哥后颈,吴氏表哥顷刻倒地。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正准备擦掉拳头上来自吴氏表哥的一手鼻血,目光触及倒在吴氏表哥身旁的萧吟月,改了主意,将一手鼻血滴了几滴在帕子上,放入怀中。
翌日,日上三竿,萧吟月悠然苏醒。
人已经在床上被窝里,身上的湿衣裳已经被换,身旁躺着晕过去前一刻遇到的、戴面具男子,尚在熟睡中—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呀,萧吟月下意识把头埋进被窝里,使劲嗅了又嗅。
“你在闻什么?”耳畔忽然传来男子富有磁性的醇厚男中音,就像一股浅浅的电流,从耳畔,流向周身,暖暖的、酥酥的。
嘴巴快过意识:“我在闻被窝里有没有什么、男欢女爱后留下的气息。”
“有吗?”
“不像是有。”把头从被窝里钻出来,心里有点不确定。
其实被窝里除了多出一股仿佛初春新竹般、清新的淡淡清香,没什么异常气味,主要是浑身骨头,都像是要断掉了似的,很疼,很乏力,很像是初次承欢才有的后遗症。
“你是不是想看这个?”两根修长的手指,突然夹着一块手帕,递到面前。
手帕上染着落红,颜色十分新鲜。
“这是我昨夜特意留下的。”男子解释,语气平静中带着点愉悦,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萧吟月的脸黑了,扭头瞪他:“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呵,救命之恩,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么?你扪心自问,是希望昨晚被那个满脸横肉的恶棍,趁人之危,还是希望被我,趁人之危?”男子反问。
这还用问?不,不对,这话里明显有陷阱!
萧吟月很快回味过来,夺过手帕,塞入怀中,起身下床,倒了杯水喝,从旁边破木柜里,找出一套外裳,当着男子的面,迅速换好,又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破木梳,梳了下头发,大步往外走。
饿了,得去找点吃的。
走到门口时,背后传来男子的询问:“这就走了?你的贞洁,不需要我负责?”
“我有未婚夫的,到时想办法让他背锅吧,反正,身为我的未婚夫,却没有护好我,他有很大的责任。”萧吟月头也不回地说。
是么?这是要让自己背自己的锅了?还好那块布上染着的不是落红,而是那个满脸横肉男子的鼻血。
否则,昨晚若真要了,这个因无力自保而“失身”,便心安理得让自己这个未婚夫背锅的无良小丫头,反而无趣。
男子脑海中划过、昨夜姚婆子给萧吟月换衣时,一时没忍住,一眼扫过的画面,摇摇头,缓缓合上凤眸。
无良小丫头的身体还没长开,不到采撷的时候。
这次收到消息,历时三天两夜,日夜兼程从边关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