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萧吟月摸到吴氏卧室后窗,翻窗而入,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一个锁喉,解决掉熟睡中的吴氏。
回到自己屋里,看了眼早就在床上躺好的趁人之危男子,目光挣扎一下,选择再找出一床垫褥、一床被子,去隔壁屋子里睡。
虽然第一次丢在趁人之危男子手里,但第二次得保住,不能给他玩暧昧的机会。
翌日上午,外面一片嘈杂声。
萧吟月被惊醒,闻到身旁有一股仿佛初春新竹般、清新的淡淡清香,下意识转头一看,便发现身旁居然躺着、本该睡在自己屋子里的趁人之危男子。
不客气地敲打着他脸上的面具,在他睁开眼时问:“你为什么躺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揭开我的面具?”男子反问。
“你既然是戴面具出现,就是不想让人认出你,我尊重你的隐私。”其实是有点怕他杀人灭口。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允许你揭开。”男子薄唇微勾。
“我们是露水情缘,不适合持久发展关系,再说,没有见过你,以后让摄政王背锅时,我才会理直气壮一些。”不靠谱的男人都是工具,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扔。
这个无良的小丫头是要吃定自己,背锅到底了?男子有些头疼。
外面嘈杂声还在继续,萧吟月侧耳细听,原来是对面院子里,吴氏丫头碧螺发现吴氏死了,禀告杜氏,杜氏吓坏了,打发人去通知丈夫和儿子。
她自己随后大声干嚎,边嚎边哭诉两人的婆媳之情,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吴氏的珍爱和依依不舍。
真让人嗤之以鼻。
往常,杜氏跟吴氏时有口角,只有一起欺负自己时,才是和谐的,哪有什么婆媳之情。
以中医手法,封住自己几处要穴,使自己看起来脸色苍白、憔悴,像是气色很虚弱的样子,萧吟月摇摇晃晃走出院子,去看杜氏。
以前自己生性倔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是不可能躺床上装死,一直不起来的。
杜氏的动静闹得这么大,自己要是一直不出现,杜氏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肯定能发现不对劲。
再一个,既然吴氏能被萧艳娇收买,要杀自己,杜氏又不是什么善类,也是极有可能被谁收买,要杀自己。
得先探探口风,以防万一。
“小贱人,你怎么这时候才过来?”站在院子主屋廊下的杨婆子,远远一看到萧吟月,就没好气地问。
吟秋别院五个下人的卖身契,都在自己手里。
以前的自己想要收拾她这种不识好歹的下人,随时可以,只是因为选择走韬光养晦路线,没把他们这些小虾米放在眼里,不想打草惊蛇,才一直没有动他们。
现在的自己擅长切香肠战术,不怕打草惊蛇,可没兴趣再忍耐。
摇摇晃晃走到杨婆子跟前,突然凑近:“老货,大约没人告诉过你吧,你和姚婆子、碧螺他们的卖身契,都在本小姐手里!你再这样不识好歹,待我离开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去!”
杨婆子瞪大眼睛,惊呆了。
明显不知道卖身契在自己手里。很好。
没有再理会她,摇摇晃晃进入主屋,很快又出来:“我义母呢?”
杨婆子看起来已经老实多了:“少夫人突然过世,夫人伤心过度,哭晕过去,奴婢和碧螺将她、扶到东厢房休息了。”
难怪不见人。
“那么,碧螺呢?”
“她出去给夫人请郎中了。”
挺好的。来吟秋别院随侍自己的五个下人中,两个护院,两个婆子,一个丫头。
杜氏先前已打发了个护院,去将吴氏的死讯,通知丈夫和儿子,丫头碧螺又去请郎中了,两个婆子中的姚婆子,忠心于自己,凭自己现在的身手,只要先制住杨婆子,再制住杜氏,要对付剩下那个护院,不算难事。
悄悄解开自己那几处要穴,将身体恢复正常,趁杨婆子不注意,抬手朝她后颈一掌劈过去,打晕她,麻利从她怀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