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结果出来了。
身上藏着弩的是于湛。
和弩一起搜出来的,是几支箭,每支箭的箭尖上,都有细长锋利的倒勾。
萧吟月和帝曜、泽良他们,都大吃一惊。
这也就意味着,泽七身上中的两支箭,箭尖上也有细长锋利的倒勾。
那么,拔箭的难度,以及泽义的伤势,都增加了。
萧吟月从泽昌手里,拿过几支箭,仔细观察了下那些锋利倒勾的形状,看向于湛,冷笑出声:“呵,于湛,难怪从未有人见过你出手!你的箭术好,每一箭都能射中人心口,又是用的这种箭,只要你出手,手下从未有过活口吧?”
于湛虽然被萧吟月点了哑穴和周身几处大穴,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但是他的意识和视觉、听觉,是完全正常的。
他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发现,萧吟月不仅手段了得,还是个狠角色,否则,不会明明不是郎中,还准备给泽义拔箭、缝合伤口。
那么,萧吟月在他无法回答的情况下,无缘无故,突然问他这么一段话,肯定另有深意。
心里瞬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原本假装镇定的目光变得惊恐,面上形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萧吟月注意到了、于湛目光和面上形色的变化,很有耐心地安慰:“不用担心,我出手时,比较喜欢留活口,还很喜欢当众出手,因为这样才能杀!鸡!儆!猴!”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浑身气势陡然一变,无尽的杀意,倾泻而出。
紧接着,右手抓起一支箭,无比精准地插向于湛的胸口。
“噗。”声音又轻又短促。
于湛的嘴里却涌出了一抹腥红。
“噗、噗。”没有什么停顿,又插了两支箭。
三支箭中,前面两支跟于湛射中泽义胸口的箭所在位置,一模一样,只有最后一支,偏了一些。
分明是故意的。
于湛嘴里涌出大口鲜血,目光和面上形色,开始变得充满恐惧和绝望。
萧吟月却没有兴趣再看。
抓起先前备好的剪刀,将他胸口中箭位置的衣服,剪出一个拳头大的洞。
三下五除二,脱掉他的上衣。
指着先前备好的手术刀、手术镊、血管钳等东西,教泽昌全部认住、记住。
戴上布手套,拿出手术刀、手术镊,敏捷而谨慎地割开于湛胸口中的第一支箭、所在位置周边的肉,一直往下割。
割到血涌出来比较多了,便叫泽昌递药棉;割到血管露出来了,便叫泽昌递血管钳。
泽昌不愧是战部首领,记性好、反应快,心理素质也完全能过关,配合得有条不紊,是个十分合格的助手。
割到将箭尖下面的长长倒刺,都全部完整暴露出来,萧吟月才一把拔出箭,开始做清创缝合。
随后,又紧接着处理第二支箭。
待忙完,于湛原本因为接连被萧吟月往胸口插三支箭,变得异常脸白的脸色,恢复了不少,变得很是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
帝曜和泽良、左佐,都无比震惊。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明的、处理箭伤的方法。
帝曜目光炯炯看着萧吟月:“月儿,你让泽昌认住和记住的那些东西,我也认住和记住了,稍后你给泽义拔箭和缝合伤口时,能让我负责打下手吗?”
“行。”没有意见。
反正医术也暴露了,他能学会做这些事,以后自己临时需要抓人打下手,便能多一个人可用。
稍微休息一小会儿,没有理会于湛身上剩下的那支箭,便开始带领帝曜,处理泽义胸口那两支箭。
自然全程顺利。
只是,放松下来时,突然闻到一股十分浓烈、难闻的尿骚味。
“谁尿裤子了?”忍不住捏着鼻子。
泽昌指着躺在一边的帝睿:“王妃,是他!”
堂堂一国太子,做了自己近十年未婚夫的男人,这是内急了,还是被自己吓到失禁了?
有些好奇,指着他,吩咐泽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