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主屋,灯火通明,十分热闹。
英武侯、镇南王太妃、平宁长公主、淑贤长公主、楚宣成、萧衍、龙战都在。
英武侯见萧吟月和帝曜进来,立即将手里的茶杯,摔到萧吟月脚下:“小贱人!跪下!”
呵,在自己离京之前,他还是一口一个“月儿”的叫着,现在终于不装了,直接叫“小贱人”了?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坚持走病弱路线。
“祖父,你、你-”说着,便两眼一翻,朝一旁的帝曜身上倒去。
虽然在回京这一路上,为了方便赶路,只是将自己化妆成脸色苍白、憔悴,看起来像是气色很虚弱的的样子。
不过,在过来的路上,已经以中医手法,封住自己几处要穴,使自己的脉相实际上显得更加虚弱,又只剩下不足半个月性命了。
帝曜自然知道萧吟月是在演戏。
很配合地一把搂住萧吟月,冷冷看向英武侯:“英武侯,本王岳父先前在洗尘居遇刺,你没有派一个人来救援,现在,又是这样对待月儿,看来,你这是巴不得他们父女死尽,以便趁机占有、月儿祖母和母亲留下的嫁妆吧!”
英武侯摇摇头,一脸严肃:“镇南王,没有的事!渊明遇刺,本侯不知情!本侯正是因为听说了、小贱人在大门口,跟你说她怀疑本侯及本侯夫人想害死她爹,占有她祖母和她母亲留下的嫁妆一事,才会如此动怒。”
帝曜嗤之以鼻。
英武候不死心,继续说:“本侯妻子,还因为她这番话,被气晕过去,逾一刻钟未醒!本侯已经派了人去宫里请太医,待太医过来,正好让他给小贱人也把把脉,看看小贱人这身体,到底是真的如此虚弱,还是装出来的!”
帝曜很了解萧吟月脉象做假的本事,不以为意。
冷笑:“呵,老匹夫,月儿是真的如此虚弱,还是装出来的,先不说,你一直一口一个‘小贱人’,是什么意思?本王的未婚妻,是你可以辱骂的吗?你究竟有没有将本王和皇族放在眼里?”
低头一脚将地上被摔破的茶杯,踢向英武侯。
英武侯做梦也没想到,帝曜会这么干,毫无防备,立刻被破茶杯砸中额头,起了个老大的包。
他惊怒不已,一只手下意识摸了摸额头的包,一只手指着帝曜大吼:“镇南王!你、你-”
“你什么你?当着本王和本王母妃、本王姑姑、本王大姨母这么多皇族人的面,你这个老匹夫,都敢如此对待月儿,这一年来,背着我们,可想而知让她受了你们多少的磋磨!本王不一剑杀了你,就算轻的!”帝曜打断他的话,一脸不屑和愠怒。
英武侯吓了一大跳。
帝曜可是皇族中,最放荡不羁的一个。
而且,帝曜养父-已故老镇王曾经因为军功大,得到过帝曜太祖父赠送的一块免死金牌。
要是帝曜真的一怒之下,一剑杀了他,大不了用掉那块免死金牌,来逃避罪责,而他可就亏大了。
他刚才是因为看镇南王太妃、平宁长公主、淑贤长公主这些帝曜的长辈都在场,以为帝曜作为晚辈,会装乖巧,才会在帝曜面前,不客气。
现在,不敢了。
连忙改了嘴脸,耐着性子解释:“镇南王,去年在金銮殿上,你过去的晚,不知道,国师曾无间叮嘱过本侯,小贱人是天煞孤女,在齐笄之前,必须被贱养,叫贱名,才能-”
话还没说完,帝曜“呵”地冷笑一声,低头一脚将地上一块大的茶杯碎片,踢向英武侯。
英武侯这回有所防备,企图躲开。
但是,帝曜的动作实在太快了,那块茶杯碎片,被踢飞过来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了。
他根本来不及躲开,茶杯碎片便已经砸在他的嘴角,碎片尖端还割出一道较深的伤口,鲜血直流。
他有些忍无可忍,想张嘴斥责帝曜。
可才一张嘴,嘴角就疼的不行。
只好闭上嘴,捂着伤口,一脸愤懑。
平宁长公主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