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月不信。
爹口里的“觉儿”,就是兄长萧昭觉。
只是,兄长和外祖父、娘他们,都已经跳江失踪一年了。
帝曜派泽良、泽义等人,根据帝珏先前被自己催眠时、招供的线索,在他们跳江的位置,沿江往下、一路打听大半个月,一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爹又怎么可能在府里、突然听到兄长的声音?
连忙止住笑,告诉萧渊明:“爹,有件事,我要跟你如实-”
话还没说完,萧渊明已经因为太过惊喜,突然发力,直接冲出屋子,纵身往院子外面掠去。
萧吟月无奈,只好追出屋,往院子外面走,很快就追踪到了英武侯府前院。
前院主屋,坐了不少人。
帝曜端坐在中间主座上,右下首坐着萧吟月的外公-梁国贤侯,前太子-现在的恭亲王世子帝睿,左下首坐着萧吟月的娘-梁国昭阳郡主陈悦、以及萧吟月的兄长萧昭觉。
英武侯和萧渊明也在屋里,但都没有入座。
英武侯半蹲在梁国贤侯的身边,手拉着梁国贤候的手,萧渊明是直挺挺跪在梁国贤侯的脚边。
萧吟月追踪萧渊明而来,不期然看到这一幕,有些懵。
英武侯正一脸哀求地跟梁国贤侯说话:“亲家,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先前朱氏身边婆子给您女儿和月儿、觉儿下毒那事,是我一时糊涂,只严惩了那婆子,没有严惩朱氏那荡妇,与渊明无关。”
“你打我、骂我或者让我做其它什么都好,我只求你看在我这把年纪,只有这一个儿子、一个儿媳、一个孙子、一个孙女的份,劝劝我的儿媳和孙子,让他们留在府里,合家团圆!”
说完,转头对萧渊明一个劲使眼色。
萧渊明没理会他,但是毫不含糊地、朝梁国贤侯重重连磕了三个响头:“岳父大人,是小婿无能,没能护好妻儿,又因顾念母亲已经不在,不忍忤逆糊涂的父亲,才使糊涂父亲得以纵容朱氏,加害妻儿,却不必担责。”
“好在,月儿如今越来越懂事,已经在我们昭国新帝的帮衬下,将这府里包括朱氏、姜氏在内的所有魑魅魍魉,全数妥善处理掉,使小婿终于得以有脸面见岳父大人。”
梁国贤侯慈祥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萧渊明的肩膀:“渊明,为人子女,摊上糊涂父母,是很无奈的事情,老夫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愚孝,但是并未因此要求悦儿和你们的两个孩子愚孝,已经算是比较开明了,老夫对你,还算满意,从无怪你的意思,你起来吧。”
萧渊明放心了,连忙站起来,转身看向陈悦,一脸欢喜:“悦妹,月儿过几天就要与她未婚夫-我们昭国如今的新帝帝曜成亲,可府里如今连个懂成亲礼数的、靠得住的女眷都没有,你回来了,正好张罗她的婚事。”
陈悦瞪他一眼,脸色不大好看:“渊明,你是不是糊涂了?月儿的心上人是睿儿!而且,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有睿儿,我和我爹、觉儿三人,早就死在帝曜的手里!我绝不会同意她嫁给帝曜,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萧吟月自从发现帝睿也在屋子里,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直站在门口,默默听着屋子里所有人的说话。
听完陈悦的话,她更加觉得的对劲,马上走进屋,看向陈悦:“娘,你为什么会认为、要不是因为有帝睿,你和外祖父、大哥三人,早就死在皇上的手里?”
陈悦刚才一直在盯着英武侯、萧渊明跟梁国贤侯说话,根本就没留意门外,见萧吟月突然走进来,有些惊喜。
她一边招手示意萧吟月到她的身边来,一边回答:“月儿,这事说来话长。你不知道,去年,你爹失踪不久,帝曜就派了人冒充成睿儿,骗取我、你外祖父、你大哥的信任,带人前来昭国救你爹。”
“随后,他又派人在路上伏击我们,逼我们配合他们,假装跳江,实则给我们服下软筋散,将我们送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直到七天前,睿儿带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