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角的郊区,距离市区大概有十几公里,周边只零零散散分布着几个兵团建制的团场也就是农垦大队。这里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班长途车往市区和周边团场,慢慢悠悠一趟下来就将近2个小时。
摇摇晃晃的公交颠簸在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上,看着路边亲切又熟悉的土平房、杨树、田地,还有田间地头刷白字的大标语和电线杆,白杨脑袋里那些混杂的信息渐渐梳理清晰。
这个世界,除了自己,身边的一切与前世记忆变化不大,家还是那个家,爸妈还是那个爸妈,“白杨”还叫“白杨”。只是性别变了,而且原本应该考上大学的自己,如今成了经历两次高考落榜、赋闲在家、没有工作的失足女流氓。
最让白杨伤心的不是自己蹲了监狱,也不是没考上大学 ,而是成了女的这辈子找对象怎么办?
性别是变了,可是前世的记忆还在,虽然原身的情感和性格有些许残留,可是心里这道坎终究怎么也过不去。
按理应该找男的,可自己觉得这是搞基;如果由着性子找女的,则成了别人眼中的
百合。思来想去怎么办都别扭,里外不“直”。
俗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如果爱情上注定没收获,就只能一心一意搞事业了。
可是一个高中学历的待业“女青年”能有什么“事业”、“钱途”?
好不容易重生一场,怎么就转了性!还不彻底!!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人财两空,向着孤独终老的悲惨结局而去?
白杨左右为难,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陷入沉思。
恍惚记起来母亲曾经对他说过,当年生自己的时候早产,一对龙凤胎,最终女孩没保住只留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