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茶,人们惯称为‘茶百戏’,主为盐高茶,再以清水使茶汤变换图案,适于各种插花相配,当然也可是各种意境,城中贵人多为喜欢。”
“郡主可以品尝一下。”
李嬷嬷将做好的茶端给她。
入眼偏棕色的茶汤上,活灵活现的浮现着一只枝头鸟儿,自然且灵动,叶书蝶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茶。
井菱在身旁为她解释道:“‘茶百戏’是北齐独有,以斗茶时多见,郡主没见过也不足为怪。”
寻常时,也并不是一定就要做这么一碗分茶,还有别的茶各异。
叶书蝶点点头,该有的皆有,还带着观赏性,她提起了兴趣,准备上手一试。
早晨的阳光落在王府的各处安静而祥和。
“郡主,可用浮水笺,也可用酒壶轻点,即可出画,老奴刚刚所用的便是浮水笺。”李嬷嬷将浮水笺递给她。
“作画吗?还挺神奇。”
“不必急,郡主可以沉下心慢慢来。”
“这个需要加两次?”
“郡主可以自行决定,无特意规定。”
“………”
“啊啊啊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从门外传来,叶书蝶眼神清明猛地猛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别过来!”
“别过来…啊……”
本该在锄地的宫女们面色煞白,惊慌的尖叫着,挪动着自己的脚,各处乱窜,手中的锄头乱七八糟的挥动。
房门打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没有停歇,井菱跟在叶书蝶身后踏出房门,瞳孔骤然紧缩,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蛇!
满地的蛇!
叶书蝶眼睛微眯,遍地的蛇在向着正屋的方向爬行,猩红的蛇信子一吐一吐,偶尔能看到尖牙。
她们身后还未踏出门槛的两位嬷嬷已瘫软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啊——”宫女的大叫声下,众人皆看到一条蛇咬中她的脚腕,后以迅雷之势顺着她的腿向上爬。
细鳞太攀蛇!
叶书蝶也是狠狠一怔。
“嘶嘶…”爬行的众蛇疯狂吐着蛇信子,靠近宫女的众蛇已离开地面保持攻击姿态。
被咬的宫女不知是吓得腿软还是毒性发作,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救命!”
“救命…郡主,你救救我们……”宫女哀嚎着。
叶书蝶袖中的手中暗器已展露出头角,手心附上了一层薄汗。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又一宫女再次倒地。
井菱心急如焚,猛地转身跑回屋中,开始四处翻找,“包袱…包袱呢!”
她记得之前陪郡主在铺中带过两包雄黄粉,包袱呢…到底放在哪里了……
“嗖…”银针隔空划过,眼见着太攀蛇要再次发动攻击,叶书蝶手中的暗器凌空发出。
三根银针,两针落空,好在有一根射中,穿透身驱将它直插入地,看着依旧在一动一动的蛇尾,宫女们围在一起惊出一身冷汗。
叶书蝶手中暗器一转,银针尽数发出,透过光几乎准确无误的扎在四周靠近的蛇身上。
“郡主,找到了。”井菱急忙赶出来拆着手中的纸包。
从她手中接过,叶书蝶沉声道:“去将床上的被子点燃扔出来,窗幔也可以。”
井菱转身就去办。
瘫软在地的李嬷嬷挣扎着起身去帮忙。
脚下轻点叶书蝶踩踏在空地,将纸包对折起来,手下动作飞快的从中把雄黄粉铺洒开来,暗器的接连射出射杀掉不少。
点燃的被子和窗幔被接连扔出,阻挡了群蛇的靠近,一阵短暂的乐声响起,很快蛇群便退了下去。
井菱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还在焚烧的被子,心里不是滋味。
门框上趴着的珍嬷嬷身子还在颤抖,眼神空洞,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
“吃人!”突然她大喊道:“吃人的地方……”
“不能待了,我要走…要走!”
她挣扎着起身,打颤的腿让人显眼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