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大学学生会馆楼下傍晚外

萧永卓、贾欣茹、郑磊走到会馆楼下。

贾欣茹忽然停下：停，你们想好回去怎么说了吗？

郑磊：想好了。实话实说。

贾欣茹：不能实话实说。

萧永卓：放心，郑磊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实话实说’。

萧永卓学着希特勒的声音：同志们、士兵们、一天的战争已经让你们踏遍了山口金色的海滩，前面就是领队的驻地，到里面去洗刷你们战争的躯体吧，机电三班的人是永远打不垮的。

郑磊：战争是你一个人的战争。你的确该好好洗刷一番。

贾欣茹：就怕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郑磊：那就跳进日本海。你的性质很恶劣，我们是被你拉上贼船的，相信领队会明白事理。

萧永卓：要不说你笨呢，知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想自己去坐游艇先溜。谁都跑不了，你们就认命吧。

郑磊：我凭什么认命？都是你惹出来的，要不是你跟那个千叶……

萧永卓：得得得，我一个人去找领队，你们都别跟着我。

说完自己走进楼门。

郑磊追上来：等等，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个良民。

贾欣茹也跟上：别扔下我一个人。

山口大学学生会馆夜内

领队老师平静地喝着茶，瞟了一遍萧永卓、郑磊、贾欣茹，慢条斯理地：怎么会这么晚？郑磊，我不是让你看着萧永卓吗？你怎么也被同化了，还有你，贾欣茹，怎么会跟他俩在一块儿？

萧永卓微笑着：老师，是这么回事儿。我和郑磊本来在会馆里下棋，几盘过后就觉得闷得慌，于是我们就到楼下坐坐。哪儿知道我们刚下楼就看见贾欣茹晕的差点儿摔倒，于是我和郑磊马上过去扶她，看贾欣茹的样子很严重，我们可都是一个班的，怎么能不管呢？于是我和郑磊就送贾欣茹去看校医。后来……最快

领队一抬手：等等，你说的是山口大学的校医？

贾欣茹和郑磊诧异地看着萧永卓。

萧永卓：对。后来校医诊断说贾欣茹得了日本的急性流感，需要马上输液。这不，三大瓶液体输完就到现在这个时间了。

郑磊：是啊，老师，这是医生给开的药。

说着，郑磊拿出一个药盒，药盒上面全是日本字。

贾欣茹赶紧配合：对不起，老师，我应该等您回来再去输液的。可是我当时确实晕得厉害，而且浑身难受，他们扶我去找校医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所以……

萧永卓和郑磊愣了。

萧永卓心里：嘿，她还真会推卸责任。

领队半信半疑：你们怎么找见山口大学的校医的？

郑磊：老师，我们鼻子下面还长着嘴呢。

领队：你会说日语？

郑磊给萧永卓使个眼色，萧永卓摇头。

萧永卓抢先郑磊回答：不是有贾欣茹呢么！

领队：她不是已经难受地快晕过去了么？

郑磊：还能勉强说话。

领队继续：你们哪儿来的日元看校医？

萧永卓和郑磊互相对对眼儿。

萧永卓；嗨，老师，日本可是发达国家，学生看校医不用花钱的，而且还有跟踪服务，事后还询问病情有没有康复，这是学校的义务。哪像咱们学校，学生看个感冒还要花几十块，有的贫困生得了病都不敢看校医，天天在宿舍喝水，还振振有词，说这样能增加体内的抗体。以后就不会感冒了。您想想，万一哪个学生身体状况差，顶不过去，然后因为一个感冒挂了，那就太悲惨了。哎，人家发达国家就是发达国家。

领队：住嘴，你觉得日本好，那么你这次就别回去了，一个人呆在这儿。

领队又想起什么：怎么就一连输了三瓶液体？到底输的什么？

郑磊：青霉素。

领队张大嘴巴。

萧永卓赶紧补充：还有其他药，具体什么也不知道，总之都是日本的特效药。您看，她现在好多了。

领队仔细看了看贾欣茹：那倒是。面色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