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提她做什么？”

她眯了眯眼，才几分钟不见就开始想江曼丽那个女人了？

哼。

居然还质问她是不是在生江曼丽的气，怎么，难道他还想路见不平、英雄救美？

“看来你真的是在生她的气。”

聂泽没再往下问，笃定了这个结论，看起来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

陆离最看不惯他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用力嗤的一声，“是又怎样，干嘛？想替她报仇么？”

她就是要用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打破他一成不变的表情，要不然他总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她看不透他，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十分烦躁。

“……”

聂泽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往她那边靠近了一点，车里的空间本来就狭窄，一下子将两人的距离缩得更近。

“不想。”他淡淡地道，“只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要生她的气。”

突然凑过来的属于男人的气息紧紧围绕着她，陆离在他的迫视下险些喘不过气。

明明是很随意的口吻，怎么她偏偏听出了一丝调侃的意味儿？

“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吗？”

她偏头斜了他一眼，单手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往外挪一点，可偏偏他就是能维持这样一本正经的神色，“我不是猫。”

顿了顿，他又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老虎。”

“…………”

陆离看推不动他，只好作罢，无语地昂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句话真的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吗？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聂泽你多大了，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幼稚吗？”

还老虎呢，他要真是一只老虎，绝对是天底下最腹黑最奸诈的那只老虎！

聂泽脸上表情淡淡，简直和陆离夸张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自然而然地回答，“我多大你不知道？”

陆离察觉到他又往里靠近了一点，立马深吸了口气，“聂泽，你那边是没位置了吗？为什么总是往我这边挤？”

恰在此时，对上他的眼，突然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辨的晦色，陆离悻悻地想，他说的“大”是指什么大，年龄……？

还是指别的什么？！

如果真是指那别的什么，那还真是……

非礼勿言啊……

陆离没问出口，但是惊诧全写在了脸上。

这个话题她显然不想再继续，但是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聂泽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从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这样，总是找一堆莫名其妙的理由为自己讨厌的行为开脱。

就比如现在，他又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天气这么冷，两个人挤挤不好么？”他拧了拧眉，偏头的眸色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深意，“还是你从来感受不到别人的好意，总是固执己见，认为自己能一个人撑过所有的困难，所以才本能地觉得——别人的好意对你来说是一种负担？”

“……”

这都哪跟哪儿啊……？

“冷吗？我不觉得冷。”

陆离读懂了他话里暗指的深意，可就是不想回应他，于是又将话题扯回原来的位置，“是啊，我就是讨厌江曼丽，但是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如果你非要让我告诉你一个理由的话——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靠感觉的，我的感觉告诉我，我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