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显然，众人的关注点根本不在“主办方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层面上。

人群中有人高声质疑，“保罗！你是不是在忽悠我们，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这么两幅画，让人看一眼就跳楼自杀的！”

“是啊！既然很少有人知道这两幅画的存在，那又有谁能证明这两幅画是奥尼所作呢？”

人群中渐渐有不少质疑的声音跟着一起附和，这些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演变成了一致攻击保罗的局面——说他为了赚这20万美元，不惜编造一个谎言来欺骗大众，毕竟奥尼已经死了，世界上根本无人证明保罗今夜想要出售的这两幅画是奥尼所作，死无对证的事情，要让人怎么相信呢！

保罗似乎不满于有人对他公开质疑，他瞬间冷下脸色，眯起眼睛反驳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试一下？

他说的试一下，是拿命去试吗？

“这……”

嘈杂的人声立马安静下来，虽然从保罗提出这件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认定他是在说谎了。

可是认定他说谎是一回事，真的要以自己为实践去证明这件事是一个谎言又是另一回事。

一时间，全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敢质疑保罗。

保罗看着众人如墙头草一般倒来倒去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于是他对着话筒轻蔑地冷笑一声，“如果你们真的认为我在说谎，就不会不敢看这两幅画了！”

他语气轻蔑地扬了扬眉，正要往下说点什么，场馆之中忽然有人高举双手——“我来试试！”

场馆内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无声，然后视线全部落在那个高举双手的男人身上。

保罗的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他铁青着脸望向那个高举双手的男人，神色难以置信地问他，“你真的要看那两幅画？”

“真的！”他大声喊道，双眼闪着得意且挑衅的光芒，“只要我看一眼，不就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在撒谎了吗？”

很好。

保罗看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由冷嗤一声，脸色渐渐阴沉起来。

保罗最讨厌别人否定他，尤其是在有那么多人的公共场所否定他，这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保罗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他咬牙冷哼地说道，“在答应让你看这两幅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没说清楚。”

提到这件事，保罗的眸色暗了几分，虽然他很想让这个提出异议的男人立马痛苦地死去，可这两幅画还有一个诡异的地方……

他对着话筒再度说道，“即使你看到这两幅画并没有马上死去，也不能证明我在这件事情上说了谎——我需要在这里补充一点，看了这两幅画的人，一开始只是会表现出焦虑不安、心神不宁的症状，只有到后面彻底被摧毁了所有的意志，才会选择跳楼身亡！”

然而，他阴冷的语气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共鸣。

保罗说到这里，原本就怀疑他的大部分群众，此时已经基本认定他是在说谎了。

按照保罗所说的话，看过这两幅画的人需要被摧毁意志之后才会选择跳楼身亡——那么，“摧毁意志”具体指的是什么呢？是人会发疯？还是精神彻底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