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理见她挂了电话，随口问莫修能都给她说了什么，不用直觉他都知道，莫修能肯定没说他什么好话。

阮子歌不说话，就定定地盯着他，以前她姥姥姥爷要她交代错误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每次她都招架不住。

古斯理也招架不住，被阮子歌这样看的毛毛的，“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我？是莫修能说什么了么？”

“莫修能说什么你会不知道？”阮子歌尽量学着姥姥的语气。

古斯理很想说不知道，但在阮子歌目光的注视下，试探地问：“莫修能给你告状了？”

阮子歌反问他：“你觉得呢？”

古斯理想了想，“说我不遵医嘱？”

“看来你心里有数！”阮子歌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问：“那你说说，你是怎么不遵医嘱了？”

“不好好住院？不听他安排？”古斯理说一条，看一下阮子歌的脸，以此来判断，说到哪里，但他说出来后，阮子歌的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让他心里直打鼓。

这也是阮子歌从姥爷身上学来的，看起来很奏效，她继续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不是，这不是没有必要吗？”他说道这里，阮子歌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忙改口道：“我改，以后保证听医嘱。”

“这是你说的啊。”阮子歌放松了表情，把莫修能的嘱咐交代了一遍，古斯理连连答应，方才的阮子歌有点可怕，他不想再见一次，阮子歌心里暗中得意，表示姜还是老的辣，以后这样的事还可以多来几次。

下午，医院理疗室内，莫修能调整着机器的同时，不断地调侃某人，古斯理不理她，眼光一直停留在玻璃窗外的阮子歌身上。

在来的路上，她就忙个不停，自从坐在那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到底在忙什么？

“啧啧，至于么？才分开这么一会儿，眼睛就恨不得长在别人身上，出息！”没有回应的调侃很无聊，莫修能重又恢复到正常状态。

“没结婚的人不懂，”古斯理不怎么走心地回答，“我就是好奇，她在忙什么？”

“问我，我知道，”莫修能很得意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古斯理已经不关心阮子歌在忙什么了，他想知道，作为丈夫的他不知道的事，莫修能怎么会知道。

莫修能：“不仅我知道，傅二他们都知道。”

古斯理一听放心了，大家都知道，不是莫修能一个人知道就行，“所以，我老婆在忙什么？”

莫修能：“求我啊。”

古斯理当然不会求，莫修能也只是逗逗他，没俩句就交代了，“你媳妇的电脑不是被曝光了么？你媳妇不确定，还有没有别的文件被泄露，绪荣思呢，担心对家得知公司要启动的新项目内容，便决定提前启动项目，你媳妇现在就在忙这事。”

“绪荣思找你们帮忙的了？”古斯理暗自考虑，要不要把自己调查的内容告知两人？这样他老婆就不用这么忙了。

“找的是傅琅和李浩轩，让他俩帮忙找人和查人，但你也知道傅琅那人藏不住什么秘密，”莫修能回的很详细，“没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咱侄子找傅琅查爆料人，找李浩轩查，他要签那些个作者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