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苦海，竟不知何去何从。

当年，柔弱的人，颤声问他：“阿琛，你想回故国去吗？”

被迷失心神的他，回答：“死也不想回去！”

现在回想起来，顾行琛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嘴角溢出鲜血，他喃喃回道：“想回……”

可是，已经无人应答他，无人陪他一起回去。

落寞的人，最后一个人回了东陵国。

带了美酒和果子，在皇家陵墓中祭奠帘年的皇上和皇后。目光触及到那两座墓碑旁的无字墓碑，久久不肯移开视线。

守墓的老人，杵着拐杖，来到顾行琛身边。

张开那已经掉光了牙齿的嘴，口齿不清道：“仙人，这素公主的碑……公主也素仙人，可惜后来再也没回来过……这墓里只有十二幅公主的画像……”

十二幅画，从八岁到尉迟灵雁与世长辞的二十岁。

如今，入她墓中，埋上黄土。

顾行琛和尉迟灵雁的往事，也如这画一般，被尘土覆盖，永不翻新。

数日后

人间多了一个传闻。

据有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年郎，能御剑飞孝降妖除魔，惩恶扬善。

如嫡仙一般，却总自己不是仙。

一日。

顾行琛如往常一般，听闻了村民们西边的丛林之中，住着一个老鼠妖怪，迫害着进山的村名。于是提着长剑，朝着那丛林之处赶去。

刚到山下，不远处丛林之中就惊起一片飞鸟。

“啊”

紧接着，一声男人凄厉的惨叫声，从那处传来。

待顾行琛飞快赶去之时，只见那鼠精躺在地上，心口一个大窟窿，血流一地，已经断了呼吸。

又一日。

听闻老宅之中，有鬼怪作祟，顾行琛赶去之时，只看见墙边一大摊黑色污渍，残留着妖气，真正的妖怪已经灰飞烟灭。

再一日。

护城河内出了水鬼，他赶去之时，水面一片平静，丝毫妖气都察觉不到。

他疑惑不已，正准备离开，那水面突然荡起涟漪。

一阵水花四溅，没有任何妖气，他暂时没有抽出长剑，只是直直的盯着那水面。

娇美的一张脸，突然从水里钻了出来，一头泼墨长发被打湿之后，湿哒哒的披在身后。

清水芙蓉般的容颜，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浸过水之后，比那阳光下的水珠还要晶莹透亮。

出水之后，她也注意到了岸边的人。

四目相对，皆是震惊。

“顾师兄！”

清脆的一声喊叫声，少女笑眯了眼，那张白净的脸在阳光照耀下，格外美丽动人。

顾行琛一愣，随即道：“你……”

刚出一个字，想问的问题并没有问出口，他便停了下来。

在岸边蹲下身子，他朝着她伸出一只手，道：“先上来吧。”

水里的，不是他人，而是曾经在峒云派的师妹罗巧巧。

看着顾行琛伸出来的那只手，罗巧巧迟疑着，将手搭了上去，悄悄粉了耳根。

“谢谢顾师兄！”

待罗巧巧上岸之后，一身衣服，全部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的曲线。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双手抱臂，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