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件衣衫，是顾行琛的。

罗巧巧整张脸都红了个透。

“顾师兄，这怎么好意思……”

顾行琛道：“没事。”

他游历许久，一直都是随身带着包袱，只不过是拿出来一件干净衣衫给她而已。

罗巧巧不好意思道：“我下水逮了个水鬼，谁知道那水鬼临死之前居然破了我的结界，害得我呛了水……”

顾行琛突然想到了什么。

“前几日大宅的鬼怪，还有山里的鼠妖，也是你杀的？”

“啊？”罗巧巧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顾师兄你怎么知道？”

“……猜的。”

顾行琛问：“是峒云派给你的任务？”

“不是。”

罗巧巧摇了摇头，勉强勾唇，道：“师姐走的那年，我就离开了峒云派，在这世间游历数年，顾师兄你闭关修炼，事情繁忙，可能没有注意到我走了吧……”

话语中，带了委屈。

想想罗巧巧，从见着顾行琛第一眼起，就对他情根深种。没想到自己都离开仙门这么多年了，顾行琛居然不知道。

想想，也真够委屈的。

顾行琛默了默，道：“我前些日子才回到峒云派，现在和你一样，闲云野鹤一只。”

“为什么呀顾师兄？”少女的双眸满是疑惑，直勾勾的望着他，还带着崇拜，“你那么厉害，在仙门降妖除魔，大力功名多好呀……”

嘴喋喋不休。

顾行琛反问：“峒云派那么好，你为什么离开？”

罗巧巧瞬间垂下眸子，低落道：“他们和苏瑶清都是一路人，逼死了师姐，还要骂她，我气不过……”

顾行琛听到这话，浅浅的笑了。没想到，峒云派中，自愿离开仙门的他们二人都是为了同一个原因。

看着罗巧巧因为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绪低落，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灵雁活了。”

除了迷失心神的那段日子，顾行琛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性格，现在这么浅浅一笑，简直暖到了罗巧巧的心里。

“师姐活了！”

罗巧巧就差没高心跳起来。

“她现在在哪儿？”叽叽喳喳的嘴又开始了。

“她怎么复活的？顾师兄你闭关修炼多年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她现在在哪儿？我可以再见到她吗……”

“……”

她砸下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顾行琛只是将手中的包袱在肩上挎好，淡然道：“以她的性子，你不用去找她，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来找你。”

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和罗巧巧见面，大概是因为新的魂魄进入体内，需要在魔界观察一段时日。

“真的吗？”

他转身离开，罗巧巧立马跟了上来。

“嗯。”

“那还要等多久？”

“……”

就这样，顾行琛的身后，多了一个尾巴。

无论他走到哪里，这个尾巴总会跟在他的后面。

“顾师兄！”

每都会呼唤他上百次。

“闲云野鹤孤形单影多寂寞呀，反正我们都是要降妖除魔，跟着顾师兄，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足为惧！”

无论他走到哪里，这个尾巴总会跟在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