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夜哥，你想得到吗？”

下一秒。

舒厌厌表情全然雨过天晴，声音同他一样兴奋，“池夜……你确定他是常客？”

“嗯嗯！听说这里有个去年评选的最佳上镜小姐，跟他走得很近。我真是万万想不到！”

“兴许只是闲来无事想光顾认识的红粉知己而已。他是未婚又是单身，都正常。”

舒厌厌显得很理智，“就譬如男女间的一见钟情，能让别人感受到一见钟情的资本是什么——你很好看我想睡你。或者，你长得是我想睡的样子。——说白了就这么简单。”

“来之前我还以为能花钱来情场找真爱的，都是那种又老又秃顶的老男人，或是又肥又矫情的富婆。生活里无人问津，只能来欢场找存在感。”舒一诺大约是开了眼界。

“那你猜猜池夜哥会不会也在猜想我们来的原因。”

舒厌厌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重点，“你跟他说我来风月场合了吗？”

“说了……没有。说了没有？！我突然不大记得。”舒一诺支吾道。

瞧见他支吾的模样，舒厌厌猜到傻弟弟舒一诺肯定向池夜交代了个十之八九，便不再欲盖弥彰，“对了，和池夜同在的一间，你看见滢滢了吗？”

“滢滢姐？”

舒一诺不太明白地看向她，“哦，对，就说今天和你一起来时觉得少了点什么，滢滢不是向来和你同行的吗，你们读高校军训还要硬挤一张床位的。”

舒厌厌敛下眉眼，语速放缓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很久不来找我，在学院我也不怎么能碰到她。”

“你的意思是滢滢姐最近在躲着你，或者是她已经不打算再跟你做朋友了吗？”

“……”舒厌厌没接话，只依靠在把手边，手指交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空了好几秒她才说，“也许是因为她最近碰上了什么难缠的事情，不想告诉我也不想让我担心。”

“我想也是，毕竟滢滢姐和你自小就形影不离的。”

“那你刚才看见她在场了吗？”

“没太注意。”

说完，迎面而来的几个同学将挡在门边的舒一诺挤了进去。

舒厌厌很想知道滢滢的近况，便没跟进去，而是走向舒一诺所描述的走廊尽头方向。

尽头有两间，舒厌厌装作酒醉记不清哪间的神态，趁侍者不在的空档，正欲逐间推开确认，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就响自她的身后。

“这边是商务区，我想小姐您是走错了！”——是两间哪一间内的私人保镖。

“这样的吗？”

舒厌厌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踉跄后退半步又跌跌撞撞地掏出手机，似回忆般自言自语，“可是电话里，我朋友分明告诉我在走廊尽头。”

“如果您方便的话，或许可以现在拨打你朋友的电话确认。”

分明是商量的话语，对方口吻里却不容辩驳。

“可是我不记得我朋友的电话，我的手机也已经停机。”舒厌厌解释道。

“冒昧地问一句，您确定是您的朋友吗？”

“……”

时逢一间中有人经过，开门一瞬，舒厌厌快速地环视其中。

商务包的属性注定是宴请宾客，与休闲区装潢相比更为富丽堂皇。内里虽人满为患，都是轻声交谈的面孔，因而相对安静得多。

确认过不是这间。

舒厌厌与对方保镖致歉道，“多有打扰，或许是我的朋友记错，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喝的脑子晕晕转转分不清方向。”

她欲抬脚离去，对方却态度强硬，似乎想要争辩个究竟，“到底是您的朋友在这里，还是小姐你想打听谁的隐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