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舒厌厌重复，“走。”

当房间回复万籁俱静。

灯光美又气氛佳的夜。

舒厌厌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也不是颜狗。父亲的话想来有几分味道，容貌几多年后总有年月侵蚀，自己家并不缺什么外物条件，仔细想来，有个在一起无论何时都感到轻松愉悦的相处，倒真成了奢求。

——在他之后。

舒厌厌趴在窗幔，俯瞰依旧车水马龙的街，忽然心生无比多的念想与冲动。

此刻。

她忍不住猜想，他在哪，会不会跟谁脚步缠绵。

窗幔玻璃倒映出她的侧脸，突然间浮上自嘲的笑。

——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

一觉睡到自然醒忘记明天有模拟艺考是怎样的体验——

翌日。

舒厌厌望着明显是午后的日光直射酒店房间，脑海里一片空白，继而，除却宿醉残余的头疼症状，就只剩后背冒冷汗。

惨了！

舒厌厌一骨碌掀开被子，穿了一半的衣服才发现是礼服，“我校服呢？”

仅管她努力回想，仍是想不起细枝末节，昨晚发生事情见过的面孔太多。

舒厌厌只好先扯了浴袍穿上，赤脚走到昨晚躺着的沙发旁，在地垫下找到了手机——它已经因电量耗尽而罢工。

等了十多分钟，开机，手机震动加响铃使她愈发不安。

先是数条银行交易账户的短信通知，继而，是父亲加母亲轰炸般的未接来电——显然，舒一诺跟她一样没回去，或者还没醒！

母亲那边倒好说，至于父亲，她已经能自行脑补到老舒口吐芬芳的震怒……

舒厌厌快速切屏切到别的进程，仿佛晚一秒老舒就能从屏幕里蹦出来削她一顿似的。

确认过所有未接来电的优先处理等级，舒厌厌忽然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缺考，地中海竟然并没有打来？！

已是午休，现在赶回去也无济于事，仅管很慌很心虚，舒厌厌还是非常淡定并且以没事人的口吻在班群里申请互动道：“不出意外，这次艺考我凉了，补考有没有约一起的？”

消息发出。

许久都没有响动，甚至连平常酷爱以表情包水群的同学都没有。

舒厌厌明明慌得一批，却还顾得上淡定对舒一诺发起夺命连环call，许久那边才接起。

“喂，您好！”是个异常甜美的女声。

然后。

舒厌厌是真的淡定不住了：“……”

“喂，您好哪位？”

“唔，我是手机主人的姐姐。”舒厌厌正在揣测着对方是谁。

甜美的女声再度响起，“姐姐您好。”

这声姐姐叫的舒厌厌受宠若惊，“您好，呃，方便问一下，你们昨晚在一起吗？”

“是的呢。”

“……”

手机从掌心掉落至地面，舒厌厌已经在心里脑补了一万种可能，又确定成一种，那臭小子该不会混账到真的睡了个嫩模吧？倒不是她对职业有嫌隙，但老舒……他他他……他接受不了啊！

“喂，姐姐你那边怎么没有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