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纷纷劝说道:“如今大军攻打樊口正在紧要关头,将军不可以泰山之重与顽石争高下。某等愿代将军去战霍畯。”
常化之看定彭化,说道:“既然如此,彭老弟可先往拒敌。吾布置完此间攻城事宜,随后便来接应。”
彭化领命出帐,提刀上马,领兵来迎霍畯。两阵对圆,宋营一面皂旗上大书“靖南庞德”四个白字。
霍畯青袍银铠,钢刀白马,立于阵前;背后五百军兵紧随,步卒数人肩抬木榇而出。
彭化大骂道:“背主之贼!”
霍畯并不认得彭化,便问身边的部卒道:“此何人也?”
有识得此人的彭黎败兵说道:“此贼军先锋将彭化是也。”
霍畯冷笑道:“吾奉将令,来取贼酋之首!汝乃疥癞小儿,休得污我宝刀!快唤常化之出来受死!”
彭化大怒,纵马舞刀,领兵来战霍畯。霍畯把钢刀向前一指,布置于宋军阵前方的三排弓弩手立即发射箭矢,一时间飞矢如雨而下。越军猝不及防,纷纷四散躲避箭矢,冲锋的队形顿时大乱。霍畯乘机挥军杀出,越军大败奔逃。彭化制止不住,被宋兵追杀了十余里地,才算稳住了阵脚。
早有人将彭化战败的消息报知常化之。常化之大怒,令高大节去攻樊口,自己亲来迎敌霍畯。
彭化在营寨中接着常化之,言与霍畯交战,为宋兵弓弩所败的事情。常化之随即横刀出马,大叫道:常化之在此,霍畯何不早来受死!”
鼓声响处,霍畯出马,说道:“吾奉圣旨,特来取汝首级!恐汝不信,备榇在此。汝若怕死,早下马受降!”
常化之大骂道:“量汝一匹夫,亦何能为!可惜我这宝刀要斩汝鼠贼!”纵马舞刀,带兵来取霍畯。
霍畯也纵兵交战。双方大战了半日,不分胜负。宋军深知常化之狡诈阴险,唯恐霍畯有失,急令鸣金收军。彭化亦是担忧厮杀过久,常化之生出闪失,亦急鸣金。二军各自退回兵寨之中。
霍畯归寨后,对众人感慨道:“当年,老王爷领大军二征岭表,所当者破,所击者服,越水六郡遂卷席而收。如今算来也不过二十余年的时间,越水贼军却可以北上湘南,累败官军。想来是我江东承平日久,文恬武嬉,武备荒疏乃至于此!”正言间,毛伯温领大军至。
双方相见毕,霍畯问道:“大帅定下以逸待劳之法,为何不等贼军攻城不克,师老兵疲以后再行进军?”
毛伯温说道:“闻贼军势大,恐曼才兵少有失,故而前来助战。”
霍畯于是把与彭化、常化之的交战情形告知毛伯温,并说及当年赵钦平定越水时,何其气吞万里,虎视雄壮。
毛伯温也叹息道:“贼军强悍,今非昔比。我军初战,未得便宜,何不暂且退军避之?”
霍畯不以为然道:“大帅拥重兵,率良将,奉诏讨贼至此,以一身系朝廷之重托,担天下之愿望,理当奋勇杀敌,为三军表率。今日贼军就在眼前,大帅却要退避三舍,何太弱也?吾来日与贼军共决一死,誓不退避!”
毛伯温看他慷慨激昂一番,与那被困在樊口的韩灵昆神似,心中不由得对他甚是厌恶,暗自思寻道:“谅他一个小小的坐营官能有何本事?终究不过是在这里夸夸其谈而已!我不说话,就让他明日出战。待到跟韩灵昆一样栽上几个跟头,出一回丑,就自然是无话可说了。”当下也就不再管他,只叫董衡、董超二人明日随他出战。
常化之当日收兵回寨,对众将说道:“江南大营之兵果然骁勇,不可小觑!”
彭化说道:“俗云初生之犊不惧虎,将军纵然斩了此人,只是江东一小卒耳;倘有疏虞,非所以重梁老大人北伐之重托也。”
常化之恨道:“若连此小卒都不能胜,又谈何北伐大业?吾不杀此人,何以雪恨?吾意已决,再勿多言!”
次日,常化之引兵出寨来战宋军。霍畯亦引兵来迎,宋军还另外安排百余名弓弩手在五百米开外的兵寨土围之上埋伏着,使用二十架
第54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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