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野干笑了两声。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们还是很感谢你的。”目光平静的望着他，表情丝毫未动，语调平顺。

这话说的，总感觉还有什么未尽之意。

“这样吧，明天我请你吃个饭。就在家里，希望你也别嫌弃我的手艺。”

“是啊，是啊，裴叔叔，你就答应吧。”张天瑜在一旁语气里带着急切，眼巴巴地瞅着他。

这下裴牧野终于咂摸出味儿了，八成是这小兔崽子想要把他跟张静歌往一块凑，而张静歌…估计是没这个意思。

“……行吧。”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她好好谈一谈。只是恰好跟沈晏然约的也是明天中午，那就只能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了。

将这小崽子和张静歌送了回去。

一路上，这小崽子的话就没停过，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反而是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与活力。

将车停在楼下，看着他们母子俩上了楼，然后灯亮起。裴牧野这才掏出手机，给沈晏然打了个电话。

那头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喂？”

声音被蒙在夜色中，恍恍惚惚。

“明天我有点事儿，我们换个时间，下次再约。”

电话那边的声音飘飘忽忽让人听得不真切，恍恍惚惚。

“你是不想跟我谈吗？”

这听不懂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我的意思是明天我有事儿……”

裴牧野皱了皱眉，心里没了耐心，张了张嘴想再解释一遍，却又听见电话的那一头，又开口：“我知道了，裴总。”

“嘟嘟——”然后紧接着是电话被挂掉的忙音。

？？这是什么情况？这娃儿到底是什么毛病？是不是应该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裴牧野拿着被挂掉的电话，有些不明所以。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转身又给张虹打了个电话。明天张天瑜就要回剧组了，有些细节需要叮嘱一下，要不然他不太放心。

抬头又往亮着灯光的楼上看了看，这才发动了车离开。

看着离去的车影，隐在树后的人影显出身形，露出了一个带着凉意的笑。

***

“我叫你牧野吧。”女人脸上带着笑，不算冷淡，但也算不上亲切。只是这淡淡的语调让裴牧野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黑化的前兆？这是他最近看热血番剧的时候学的新描述。

“喝茶。”面前被端过来一杯茶。

“好，谢谢。”

“不用客气。毕竟你也是我孩子的爸爸。”

“所以，你的想法呢？”裴牧野放下茶杯，正色看着她。

“我的想法？我就想让天瑜好好的。至于从前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你觉得怎么样？”她端正神色，脸上带着笑。

“好。”

……

“裴总。”

远远看到那个人挺拔的身影出现，身旁却跟着一个身形娇小的人影…是个女人，他没见过。

沈晏然垂了垂眸，几秒后又强打起精神，脸上扬起了一个笑，仿佛没有看到身边的那个人影。

“我们不是约好的要去…好好谈谈吗？”语气迫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裴牧野的脸，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牧野，这是？我怎么没见过。”语调亲昵，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亲近。

“哦，他就是我之前的一个故人的儿子，平时会帮着照看一下。”三句两句话，在他们中间树了一个鸿沟。

女人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眼神少了一些防备，转而笑容亲切的冲他打了声招呼。

沈晏然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到底是站在身边的张静歌更重要一些，裴牧野脚步没停，走到了车旁。

张静歌眼神示意他，“怎么，他对你…有意思？”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神情却是十足的肯定。

“以前的一个旧相识而已，他对我哪来的感情。”以前是想要他命，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怎么想的。感情没有，有病倒是真的，虽然没证据。但是裴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