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容清轻轻摇头，他很想安慰秦九凰说这一切可能是假的，但是他做不到。

因为那样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沉吟片刻，真诚的看向她，道，“北堂玉儿这么傲慢，事情起码八九分是真的。但是师妹也不必太害怕，你和师弟的成长速度，也绝对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这才短短的二十年，你们的实力早就不是他们认为的万灵之王和神圣天狐了。”

秦九凰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沉重。

北堂玉儿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她只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当中，她必须要成长到足以和外来的闯入者对抗的地步，不然的话，自己和身边的人豁出性命却保护的家园就会沦为别人的所有物。

而九九归一原本的生灵，都将成为奴仆。

秦九凰闭了闭眼，道，“拜月节之前，我打算闭关一段时间。”

“嗯，你和师弟两人，都可以选择闭关。”容清点点头，“外面的事情，我帮你们看着。”

帝笙的力量可以加速秦九凰的修炼。

帝笙见她忧心忡忡，安抚道，“这边杂事处理一下之后，我便陪你开启《涅槃心经》下一卷。”

“好。”

秦九凰点点头，心里有些感动。

幸好，不是她一个人。

容清看向夏青瑶，“你也一起吧，我这里有意空留下的心法，你可以先照着修炼，往后……你就算是他的传人了。意空就是你师尊。”

“我师尊他……”

夏青瑶抬眸看向容清，总觉得容清这话说的奇怪，好像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容清眼底呈现悲痛之色，“他的事情，往后你会知道的。”

说着，从空间戒指当中，拿出几本心法递给夏青瑶，“这是意空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往后，你要好好收着，好好辅佐师弟和师妹。”

说着，看向帝笙，“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帝笙眼底有泪光，只是没落下来，嗓音罕见的沙哑，“没有了。”

“师兄。”

秦九凰看了他一眼，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悲伤，她感同身受，却不知道为什么。

她只知道，帝笙是当年捡回来的小狐狸，他叫秦景，后来改名成了帝景。小时候玩得开心，没想过这些事情。

现在向来，当时真的太天真。

她很想问帝笙和意空师叔什么关系，但又不好开口了，他的难过她能从面具上感觉得道。

帝笙沉吟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他是我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秦九凰瞪大眼睛，“可他……不是个出家人吗？”

她一直都不知道，意空师叔竟然有个孩子，还是神圣天狐的血脉！

不过一想也就明白了。

也就是意空这样的命运之子，和雪狐血脉结合，才有可能诞生神圣天狐这样独一无二的血脉。

“那你娘是？”

秦九凰心里惊讶，突然窜出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想法。

“是狐王。云晴纸。”

帝笙努力的笑了笑，“人间总有不得已，自打出生我只见过他们几面，后来我爹不在了，我娘有事儿在身，带我在身边太危险，便送到了师尊师娘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