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九凰骇然，“大家一直以为你是捡来的。”

“掩人耳目，神圣天狐的血脉是修行者猎捕的对象，为了安全大家也不得不如此。”帝笙看向她，眼底带着笑，也带着泪光，“幸好，还有你。”

秦九凰有些冲动的拥抱了他。

“你一个人藏着秘密这么久，那么难过也不说……”

“我也是才知道没多久。”帝笙一歪头，笑。

容清道，“我才告诉他没多久。”

“……”秦九凰一脸无语。

也是，按照她和帝笙之间的关系，帝笙的秘密不可能不告诉她。

“那你就还是我的小狐狸，就当那些事情没发生过。”秦九凰冲他笑了笑，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就当你是捡来的，但捡来之后，就是我的了。”

帝笙歪头笑，“不过，我爹出事的时候，我也很难过，毕竟我叫他师叔那么久。”

秦九凰也很难过。

容清也一样。

秦九凰垂眸，看着脚下的河水，不由自主有些贪念，“义父义母都可以转世投胎，师叔也会的吧？也许，终有一日，我们将会重逢。”

“嗯。”

帝笙点点头，抱了她一下。

其实在她的记忆当中，意空师叔和云晴纸小姨都是母亲身边的人，但是这两人始终都不像是情侣，更未成婚。

实在是很难想象两人之间竟然还有了个孩子。

但是如今师叔已经不在了，这些八卦就不能再随便问起，她总要为帝笙的心情考虑。

夏青瑶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明白自己的师尊已经去了，便将心法放在石桌之上，老老实实跪在下方磕了三个响头，“弟子夏青瑶，今日拜意空为师，从今往后，谨遵师尊教诲，努力修行，继承师尊遗志。师尊泉下有知，保佑弟子早日突破，辅佐陛下和圣尊大人逆转乾坤！”

说完，又砰砰磕了头，还敬了酒。

“她的气质，倒是真的和当年的意空很像。”祝十殿站在岸边看着她，隐约有些恍惚。

容清深吸一口气，道，“一个是天命之子，一个是天命之女，除了性别血脉一模一样，自然气质相似。”

大家都很想念意空。

可他已经不在了。

他们这一代能做的，也只有像是夏青瑶说的那样，把他们的志向继承下去，守护住九九归一。

随后，大家都没再耽搁。

秦九凰提议给鬼市加固结界，并且设置阵法，“鬼市今天被攻击绝非偶然，我觉得他们另有所图。”

此时，薄夜也已经回来了。

他受了一些伤，脸色微沉，目光落在幽冥河上面，“估计有人盯上了幽冥河尽头的东西。三生石在那边，魔尊和冥王想要复活祖魔，其余人也可能想要复活另外一些古老的人物用来当打手……”

“三生石和阴阳珠功能类似？”

秦九凰疑惑道，“刚刚大门口的，是魔尊和冥修的人？”

薄夜点点头，“是他们的人。表面上，是来试探虚实的，可能是想要调查拍卖会上那永恒之晶失踪的事情，但我看不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