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音问马小璐。

“他就是一个跑腿的。”马小璐轻蔑的说着自己的亲哥哥。

轻音很无语，这都是什么样的生活，还需要马大天把自己的妹妹送上，来换取自己的位置。

马小璐不再说话，眼泪流个不停。轻音任由她在那里哭泣，这种生活不是她轻音要马小璐选择的，她轻音不必安抚她马小璐。

“他们都是很凶残的人。你要和他们打吗？”

“不然呢？”轻音问。

“打不过，也一样会成为第二个我。”

“至少，我打了。”

“当初。我也打了。”

“我知道我有功夫。你也知道你几斤几两。”

“我都这样了。你都不说一句好话吗？”

“你想听哪一句话？”

“。。。。。。”

马小璐继续的流泪，无声的流泪。

轻音继续看着马小璐哭泣，但是她需要让自己的全部肌肉更加有活力。

“这不是广播操吗？”

“嗯。有点像。”

“不是？那你在干吗？”

“我应该像你一样坐在那里流泪吗？”

“我流泪怎么了？我心里难受。”

“我在健身，我在备战，我要证明我自己能行。”轻音说。

“你和我的个头差不多。”

“那又怎么了？”轻音不能理解。

“女人总是打不过男人的。”

“打不过。也要拼死打一场。”

“拼死？你不想活了吗？你要死了，我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活着干嘛？”

“等啊。等机会。”

“我不会这样选择的。”轻音说。

轻音最后一次见到张川，那是在张僧和张玄都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

张川完全换了一个模样，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像是一直窝着睡了一年后，才从窝里出来的样子，半眯着眼睛，双手在额头上遮住头顶上的强光，走路晃晃悠悠的。

“哦，你们也考上了。”

张川说话像是从嗓音里挤出的声音。

他看到轻音，硬生生的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音，长大了哈。还在实验班吗？”

张玄代替轻音回答，“在的。张川，你有事先忙，我们找时间再聚聚。”

张川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哟，我真替王铮不值。”

“我挺好啊。张川，我们两个好久不见了，找个时间一起坐坐，我请你喝酒，怎么样？”王铮适时的出现，拍拍张川的肩膀。

“嗯。你应该好好的请请我，不为别的，哈，这小丫头长得越发漂亮了。她跟了你了吗？”

后来王铮对她说，“张川废了，老实巴交的一个人，硬是混了一年在社会上，也没有搞出啥名堂，猫在网吧里待了半年。”

她轻音的人生要在她临死前，她可以坦然的回想自己的过往，不后悔，不留遗憾。她要自己在临死的最后一刻对自己说，这个人生我过得很有意义。

马小璐看着轻音，眼珠子转来转去，不敢留一瞬间放在轻音身上。

“我的选择就是以这个为准。你的呢？”轻音逼问马小璐。

“我怕疼。”

“我们每人都怕疼，但是有信念支撑着自己，让自己有勇气面对。我遇到的选择不比你少。”

“你要是死。我和你作伴。你要答应我，到了阴曹地府，你也不要丢下我。”

“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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