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言瞪大眼睛说：“难不成您还真要顺了她们的意？”

孟皇后嗔怪地看了一眼美言，笑着说：“你这快嘴，什么话都往外说，哎，也懒得管你了。”

良言拍拍美言的傻脑袋，摇头道：“你是第一日跟着小姐嘛，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良言笑着对皇后闲话道：“幸亏小姐没把美言指出宫去婚嫁，这傻乎乎的模样，还是放在身边最安心。”

美言撅着小嘴巴头，歪头嘟囔道：“在外面我可不这样，我才不傻乎乎的呢。”

孟皇后是看着美言长大的，待她与旁的丫鬟不同，一半当作妹妹养，很喜欢她率真可爱的性子，孟皇后拉着美言的手，细细与她分说：“南昭仪这样的人最好用了，虽然自养了七皇子人就有些小飘，连带着对陈昭媛也挑上眼了，但她总比那些精明过分的强，现在又有李充容在一旁比着较劲，她们两个就更能为凤仪殿效力了。至于七皇子的归属嘛，我才懒得管，皇帝和太后想怎么样都行，现在还有大棋局要布置呢，本宫没工夫搭理这些小事。”

景和六年，秋，郑王杨沅大婚，正式迁到宫外开府居住。

大婚第二日，新上任的郑王妃周氏跟在郑王身后入宫请安，太后大喜，留新人在慈寿殿用午膳，又恢复了往日对郑王的喜爱之情，一手握着孙儿，一手拉着侄孙女，喜气洋洋地嘱咐道：“你们小两口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三娘要好好侍奉夫君，沅儿也要多疼爱三娘，夫妇同心，白头偕老。”

郑王妃娇羞地点头应和，杨沅还像往常那样笑着应承皇祖母，心中没有多少欢喜，他可是还记着之前的事情呢，另外他母妃也不怎么喜欢这个新妇，以后的日子就先凑合过吧，等太后倒下后，他就找借口休了这没用的婆娘，再另取好妇。

思雅是在凤仪殿见到的郑王妃，初次印象还不错，不愧是后族出身的女子，一言一行都很有派头，只可惜长得比较平庸，又不太爱笑，思雅转眼就能忘了这个人的模样。

请安过后，思雅出了凤仪殿，身后还跟着华御女、尹采女、纪采女和楚采女，最近几日婉儿姐姐的胃病又犯了，只能卧床休养，楚如月就跟在她身后混。

德妃这会儿还没有走，特意等着思雅过去。思雅见躲不过去，只能笑着行了礼，与德妃说话。

蒋雨涵笑着对陈昭媛说：“贤妃好些了吗？本宫昨日派人送过去红豆养生粥她喝了没有？”

思雅回答道：“贤妃姐姐快要好了，娘娘昨日送的粥也用了半碗，还说谢谢您总想着她呢。”

蒋雨涵看了看华御女，不动声色地说：“本宫要去临湖殿探望贤妃，不如你与本宫一道走吧。”

思雅只能答应，让德妃的轿辇先行，她的小轿跟在后面，一路往临湖殿去。

待到了贤妃处，蒋雨涵看于婉气色还好，就不再担心了，只是客气地关心几句，然后就闲聊起来，还总拿话来问华御女，眼神里带着探究之意，让思雅很是担心，生怕历来骄横跋扈的德妃娘娘当场发作要为难华御女。

然而，令思雅意外的是，德妃一反常态，只是含笑闲聊，自始至终都是平心静气的。

蒋雨涵终究还是成熟了，面对皇帝的宠妃，就算是心里再不舒服，也艰难地学会了用微笑掩饰苦涩。蒋雨涵今天就是专门来看华铃兰的，她来之前吩咐过徐琴，让徐琴抓紧时间多和华氏聊聊平日里的生活，她想找到可利用的点来对付华氏。

回到寝殿后，蒋雨涵立刻把徐琴叫到内室，问小妃嫔们退出去后究竟说了什么话。徐琴面有难色，禀告道：“这华御女实在是寡言少语，就算是嫔妾们都围着她问话，她也不说什么，只是腼腆地笑着，嫔妾无法，只能从尹采女那里打听点消息，她说华御女不怎么爱出屋，平时不是绣花就练舞，用早膳前还要开开嗓，人也没有脾气，见谁都笑，怎么样都行。”

蒋雨涵听完后翻了个大白眼，撇嘴说：“还真当自己是天上的仙女了，这般无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