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合绪前段时间一直在学炒菜，打算毕业后带学生开饭店。

等他查了预付工资和赡养全山妖怪的开支后，心凉了半截。

还想开饭店呢？公共厕所都开不了。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教妖怪开一个低成本的小吃摊，要是做得好，赚头也不少。

像是原来围在学校周边摆摊的阿姨叔叔，年收入比李合绪这个高中老师还要多呢。最快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招生结束的第二日，学生们提早就聚在了操场，倒是老师们迟迟不见人影。

不一会儿，李合绪等人端着碗盆，后头由陈云扛着个圆饼似的黑东西，稳稳当当地走到操场前面。

李合绪把手头东西一放，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例行开会演讲的时候，李合绪把锅往昨日垒好的土灶上一搭，和蔼可亲地问：“都没吃饭吧？先开饭。”

妖怪们这才意识到，这个黑漆漆的大饼原来是口锅啊！

新来的妖怪过去都茹毛饮血，没吃过正经人族食物，一个个都围在土灶前面看热闹。

李合绪拿勺子敲了敲铁盆，“都排成两行纵队啊，不守规矩的、插队的，就麻烦白校长把他拎到末尾去。”

说罢白婵就巡逻似的盯着大伙，杂乱妖群迅速排成规整的两队，只是都伸长了脑袋，想看这样奇怪的黑锅该怎么用。

排头瞧的最清楚，李合绪拿手悬在锅上方感受了一下温度，拿刷子在锅面上抹了层薄油，迅速舀上五六勺面糊糊，再用T字形的木棍把面糊一转，又圆又白的面饼就摊好了。

等妖怪们看定了神时，李合绪一边打蛋一边问：“吃肉吗？”

妖怪也有素食主义者。

“啊啊？吃。”

被问到的妖怪磕磕巴巴地回答，李合绪立马往饼里夹上蔬菜和卤过的酱肉，一刷甜面酱，拿油纸包好就递给妖怪。

除去没薄脆，这就是李合绪以前老爱吃的杂粮煎饼。

像是汤泽与陈格老北宋人，原来吃过类似的东西大概只有包子馒头，脆脆的饼皮夹上充实的馅料，一下子就俘获了他们的味蕾。

更不用说过去一直茹毛饮血的妖怪们了。

“呜呜呜太好吃了！人族竟然能吃上如此美味，我不想做妖怪了！”

“我哥哥就是上一届的学生，他说了，人族吃的东西是不错，但都没李校长做的好吃！”

“我现在转去小吃班还来得及吗？”

一时间所有妖怪都羡慕起小吃班的三十个幸运儿。

陈格听到了，严厉训斥道：“想什么呢？入了班就好好学，等毕业赚了钱，去小吃班同学那儿买不就行了吗？”

好有道理……妖怪们又喜气洋洋地展望起未来。

忙活一阵后，白婵见排队的没剩几个，赶紧跑到铁锅旁，“绪绪辛苦了！绪绪要不要我帮忙？”

李合绪正好胳膊酸地都快抬不动了，见白婵饿着肚子还要帮自己，心里又夸“看看，多懂事的龙龙啊”。摊饼是个技术活，李合绪就把加肉加菜的活交给她。

白婵得令，喜滋滋地帮起手来。

陈格见状，赶紧靠过来，“龙君不可！这等俗事就让我来代劳吧！”

“去去去！别妨碍我！”

被白婵无情踹走，陈格默默跑到墙角自闭。

李合绪本来不在意，但看白婵对夹菜像是有执念似的，突然心生奇怪，留意起白婵的动作来。

接着他就看到白婵往煎饼里拼命塞蔬菜，撒一点点酱肉，趁他不注意，迅速拿油纸一包，塞给前面满脸菜色的虎妖。

虎妖都快哭出来了。

但面对实力高强的龙族，虎妖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不断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一位神仙。

“干啥呢？想把菜耗光？”李合绪敲了敲铁盆，白婵手一抖，不小心抖掉了好多肉在煎饼里。

李合绪把饼子一包，和虎妖一换，对方欣喜又感动地把夹肉的煎饼拿走，生怕再被换回去似的，一下跑得老远。

“我没有……”白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