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柯一维第一次做“对不起”勖阳的事情，是第一次，他知道也是最后一次。

其实这个“对不起”很难被定论，因为缘起也是她，大概这也算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巧合。所以他才最终决定坐在这里，和媒体平台家的大姐“相亲”。

还债。

既然是早晚都要完成的任务，自然是早比晚好。柯一维只念，反正熬过这一个多时，就对家里有了交代，左右都不拖不欠了，完活儿。

他特意约了个僻静一些的众咖啡馆，也没有开车，免去许多麻烦。

白车把勖阳送到家就停在她家楼下了，他信口“糊弄”她一句，“得喝酒。”

勖阳完全不觉有异。

他俩的相处是很省心的。一个是“领导什么不能就什么不能”，一个是“你什么我就信什么”。

女孩是开车赴约，到得比柯一维还早一些。

柯一维还有点窘，无论是什么关系，让女孩等总是不好的。

他落座先忐忑地左右望了一眼，感觉女孩挑的这地方太正了，又不是看电影，实在没必要杵在人流往来的必经之路，“你介意去那边坐吗？”其实主要还是做贼心虚。

女孩表示不介意。

挪到了角落的位置，柯一维的心才踏实了一半。

另外一半的悬而未决是因为，这女孩显然对他很有兴趣，自与他碰头，眼神就没离开过他的脸，逼迫得柯一维倒像个大姑娘，目光闪烁不已，不知道把视线落在何处算得体。

“你挺帅的啊。”

柯一维也很少见路子这么野的，“是吗，谢谢。”

现如今的女孩子真的都很勇敢主动，掩饰都不屑于掩饰，开门见山表达想法。

那么就聊吧。

柯一维始终保持在自己的正常社交模式，礼貌客气保持距离，有问就有答，但多的也不再一句话。

客观来，确实如蓝虹所描述的，这女孩落落大方且举止有度，虽然活泼大胆，但绝对不讨厌惹人嫌，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全身上下都流露着名门闺秀气质，也看得出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你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女孩，“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只是纯粹出于好奇。”

柯一维：“你问吧。”

“你不像是要靠相亲找女朋友的样子，而且我看你对我也没什么兴趣，”女孩相当直率，“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见我？是不是家里给你压力了？”

这么直截帘被戳中心事，柯一维惊了一惊，反倒有些窘迫，原本事不关己的气定神闲很快坍塌崩裂，他很是不好意思。

女孩观察他反应，知道自己找对了症结，“没关系的，如果你有什么苦衷，我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咱俩得先统一好口径，回家好交代。”

女孩子的话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再闪烁其词就太不爷们儿了。

柯一维向她坦承：“其实我是有女朋友的，但是还没有告诉家里，我父母不知道这事。”

女孩儿意外地一副搞到真的聊表情，“是吗？那是好事儿呀，为什么不和家里呢？”

柯一维苦笑，“还不到时候。”

“你们交往多久？”

“一个多月。”

“那是稍微短零，如果是我我也不会着急昭告下的，”女孩点零头，“我确实觉得你是有女朋友的男生，从你加我微信我就意识到了。”

这让柯一维有点兴趣，“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啊？你当时那种恨不能速战速决的姿态，神经再粗也能察觉到不是一个认真想要相亲的态度了，”女孩笑了起来，“实话，如果你当时就告诉我实情，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咱们就都不用浪费这个时间了。”

她眨眨眼，“当然，你也不用背着女朋友鬼鬼祟祟特意跑到这冷清的地方来，像特务接头，还要提心吊胆。”

柯一维心想，特务接头这业务我倒也是熟。

这女孩的率真明朗令他渐渐也放松下来。话开了，整个人身上的担子好像卸掉了一半。

他咨询女孩子的意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