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反向回馈给她们成为她的心头火。

像是被信仰之力润养过的佛像，她本不过泥雕木塑，却在海量的爱意之下，萤然发光。

这光芒，甚至支撑着她走过她人生的深渊。

“……是幻想中的舞台，支撑着我走过那段黑暗的时光。”

宛如黑暗中持灯独行。

仰仗着那样虚幻的一盏光，她竭力前行。

词语本身只是中性，是每一个时代，不同的乘浪者为它写下注脚，这才渐渐演变成大众眼中的意思。

无论市场怎样看待她们，她对这个职业的敬意不会变。

“夜歌。”

少年忽然轻声唤她，声音柔软。

“其实我一直好奇，这几年，你是怎样度过的。”

“我们曾经见过，你记得我，对不对？”

“我一直记得你，littleprincess……”

这个圈子沉沉浮浮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曾与他一起练习的人，有人参演的网剧小爆，一时热度飙升，引众人羡慕，却又在播完后飞快沉寂；有人转行却受限于学历年龄，只能做最辛苦低薪的工作，最后受不了，彻底沉沦；有人混圈拍马屁，混得风生水起却没个人样；有人回去读书；有人仗着家境好开始创业；有人转行做网红……

顾则唯其实鲜少关注旁人。

他素来是个相当专注自我的人，旁人如何，与他无关。

甚至于，外界舆论对他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

但他却偶尔好奇，她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她是不一样的。但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其实都是不一样的，他无法言说，她的不一样，究竟有哪里特殊。

顾夜歌一时失声。

顾则唯觉得“她记得他”，是因为初次重逢，顾夜歌看他的眼神，一如故人。

但要怎么言说，顾夜歌的“记得”，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

她十七岁的时候，是循着他的星光，才从自己封闭的小世界里小心翼翼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