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碧源项目的策划组有两组，每组都是各部门出1-2个人组成的，乔圆要与两个部门的所有人员对接，原本她只负责跟进一下策划的进展情况，但顾知寒授意她进入两个小组内部参与策划。

乔圆知道桐碧源项目现在是整个公司的头等大事，却不清楚顾知寒为什么让她参与其中。

“顾总，你这是让我时刻监督两边的动向，随时向您汇报吗？”

顾知寒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让我的助理重温旧业。”

“您怎么知道我本科学的是建筑？”

顾知寒不答反问：“后来为什么不继续学了？”

乔圆一怔，很想说因为你啊，却只是开玩笑道：“不想当助理的设计师不是个好厨师~我想360行，样样通。”

乔圆早就知道顾知寒是个不喜酒局的人，可他最近半个月的应酬比之前三个月加在一起总和都要多。晚上乔圆跟着顾知寒去酒局。

乔圆从顾知寒和对方的攀谈中了解到是关于融资的，心想十有八九是为了桐碧源项目，后来还听到了乡村建设问题，这是她不曾了解的，也不在年度计划之中。

二人相谈甚欢，随之而来的是一次次的碰杯，乔圆担心顾知寒的身体，刚想说个挡酒词，可投资人却在下一秒把酒杯塞给她说：“顾总气质不凡，连秘书都这么漂亮，来，咱俩碰一个。”

顾知寒阻拦道：“霍总，她一会儿还要开车，所以不能喝酒，这杯我替她干了。”微笑着拿起被硬塞给乔圆的酒杯，一饮而尽。

乔圆脸上标准的笑容不变，心里却是愈发担心。

他不着痕迹地用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心。

不过好在很快霍总就不行了，跟顾知寒客套了就两句就总忙去了洗手间。

乔圆朝顾知寒示意了一下洗手间，取了瓶矿泉水，在霍总从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拧开笑着递给他，继续陪着说客套话。

乔圆发现这样的细节远比酒局上的不停碰杯更容易给人留下好的印象。

酒会结束后，乔圆一边开车，一边担心地问道：“顾总你还好吗？有没有事？”

“我很好，没有事。”顾知寒打开车窗，驱散车里的酒气。

见乔圆仍不放心，开玩笑道：“这点酒还真不至于怎样，要不我真成泥捏纸糊的了。放心，好不好？”

“可你有酒后发病的前科，我怎么放心得了一个有前科的人啊……”

顾知寒笑而不语。

尽管她再清楚不过有些应酬是必须的，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中国人谈生意就好好谈生意呗，为什么非得灌酒啊……”

话无心出口，乔圆有些惊讶，这种话是她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对顾知寒说的，如今怎么这么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这样的“心里话”，要是能够撤回就好了。

顾知寒解释道：“目前公认的解释是这与中国的酒文化有关，与其说是文化，我更相信很多人喜欢的是酒局上的气氛。”他的声音很轻，却有种格外令人安心的力量。

“可顾总并不喜欢啊……”

顾知寒看向窗外飞驰的夜景，璀璨的霓虹，不由轻声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句话落入乔圆耳朵里，却有那么股子说不出的苍凉，听得她心中微涩。

此刻她好像更讨厌酒局上的男人们了，秃头大肚子，想想真是油腻而猥琐。

当然这并不包括她旁边的男人，就连喝酒都能喝得那么绅士，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不迫的贵气，乔圆觉得只有她家顾总才能体现酒文化，而其他人都是在践踏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

乔圆从飘荡的思绪中回过神，自告奋勇道：“其实我挺能喝酒的，以后挡酒这种事，交给我来做吧。”

顾知寒若有所思地重复道：“挺能喝。”

“哎呀，上次、上次纯属是个意外。所以行不行啊？”

顾知寒答得果断，“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也有前科。”

“……”

乔圆不理会顾知寒的“现学现卖”，继续说：“每次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