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我支开。”越说语气越算酸,“别人家的助理都是可以给老总挡酒的。”

顾知寒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平和安宁：“可你不一样。”

一脚刹车，红灯。

她看向他，正对上他的清亮的眸子。

她那双杏眸里闪烁着细碎的星光，映照到他的眸子里，灿若星河。

二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顾知寒几乎每晚都有酒局，这回顾总如她所言不再把她支开了，而是——

压根不带她。

乔圆心里很是委屈，却也无可奈何，她看的出顾知寒对桐碧源项目有多上心，不止顾知寒，她在两个项目组里也能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尽兴尽力，甚至有事还会自发地集体加班讨论。

孟祥川看着病床上虚弱的人，叮嘱着：“你先好好休息，别净想着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破工作了，你的那些副总主管也不是吃干饭的。”

顾知寒开口，却全部被挡在氧气罩中，于是抬手摘掉氧气罩，

“喂，大哥你给我老实点！”孟祥川连忙按住他，叹了口气，“乔圆儿，是吧？”

顾知寒点头。

“行了，你先给我好好休息，我知道该跟她怎么说。”

顾知寒眼神中充满不信任。

“你这是啥眼神儿啊？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顾知寒刚做完手术，实在提不起什么精神，眼睛疲惫地眨巴了两下就昏睡了过去。

孟祥川给乔圆发微信——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先别紧张。

「跟你说个事儿呗，顾知寒住医院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人已经没事了。」

「他心脏病犯了是吗？」

「没有没有，这次是急性胃出血，等你来了我跟你仔细说。」

「行，你发给我具体到床位的地址，我大约15:45出发。」

乔圆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把剩下的工作交待完毕后，就匆匆赶往苍济医院。

“孟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昨天白天还好好的。”

“昨晚应酬喝得太多了，他最近是不是总有应酬？顾知寒不是不爱喝酒的嘛……怎么作死还变本加厉了？”

乔圆解释道：“顾总他平时不会这样的，只是最近有个大项目非常重要，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争取。”

“再重要的事也没有他的命重要吧？急性胃出血可是能要人命的！唉不是我说，你咋都不跟着去呢？你这个助理怎么当的啊？”

“他没告诉我。”乔圆有些失落。

“……”孟祥川别过来头有些心虚，自己是不是不该说这么多。

孟祥川放软了语气说：“乔圆，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跟我想得是一样的。哎，算了算了，等他醒了你劝劝他吧！我得去看别的病人了。”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乔圆觉得有些刺鼻。端详着病床上的人苍白的脸、微皱的眉、惨淡的嘴唇，心里一阵不好受。

顾知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过黄昏，孟祥川已经把他的氧气罩换成了鼻氧，在他耳边交代了句：“全都知道了，你就坦白从宽吧！”然后关好门走了出去。

见乔圆沉着俏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瞪着自己，顾知寒先道歉：“对不起，又害你担心了。”

乔圆有些激动的说：“胃出血是能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嗯，我现在知道了，下次不敢再这样了。”

乔圆瞪他。

顾知寒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事了，不是吗？”

乔圆没好气，指着身边庞大的体征监测仪器问他：“这叫没事儿？”

顾知寒继续态度端正地道歉：“呵~是我的不对，任凭小乔总责罚。”

乔圆没好气，“少拍马屁，你倒是真的给我弄个小乔总当当啊！”

顾知寒目光一动，突然正色起来：“好，只要你想的话……”

乔圆见他当真了，连忙五指张开比划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别别别，我也就随便说说，我可不想离开你……你的公司。”

顾知寒眉眼舒展下来，蓦然一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