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不止一倍，开始支支吾吾：“这这就是个意外……应该是孙伟自己走了神，才摔了下去……不关我的事儿。”

顾知寒面色阴沉，目光中好像有着摄人的寒光。

对于眼前这个脑子太够用的滑头，乔圆忍无可忍，真想一脚丫子踹上去。但她还是挂上温柔的职业微笑，开口问道：“刘先生，请问这里的工人在高空作业前，有没有安全措施呀？”

“有的有的！这个绝对有~”

乔圆趁其不备，猛地上前，陡然提高音量厉声问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不，不，有的……”刘宇新被乔圆猝不及防的变脸吓了一大跳，颤颤巍巍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知寒有些意外地看向乔圆。没想到……

乔圆“宽宏大量”道：“既然您不知道，那这个问题咱们暂且放一放。”然后抬起手，指向高处问：“脚手架应该那样搭吗？符合安全规范吗？”

“顾总，我想上去查看一下情况。”

顾知寒看向刘宇新，此时的刘宇新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有几颗已经流淌到了脖子，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说：“好，我给您带路。”然后用很畏惧的眼神看了眼乔圆。

乔圆突然想起顾知寒的心脏病，她一心想着坠楼事件竟然忘记了他的身体，对他说：“您在这里等我可以吗？我查看一下情况就下来。”

“一起，走吧。”顾知寒率先抬脚往楼上走。三个人沿着简易的楼梯间上到了九楼，刘宇新指了指外面说：“顾总，就是这儿了，孙伟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乔圆往前走几步，四下打量之后所有所思，顾知寒紧跟在她身后。

从现场的痕迹推测孙伟应该是在浇筑混凝土的时候坠楼的。乔圆站到边缘微微附身向下看，能清楚地看到孙伟的血迹，可此刻她已经不再那么害怕了，顾知寒离她始终只有半步之遥，形成一个自然而然的保护状。

乔圆思考孙伟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在有保护措施和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的结果，前者显而易见，后者则可能只是轻伤。

这时，乔圆感觉胳膊上一热，下意识转身，只见顾知寒把她的手臂轻轻一握，向后带了带，对她说：“不安全。”然后上前一步，站到最边沿，两只手向上顺安全绳，乔圆有些明白了。

很快，就顺了上来，安全绳是用多股白色的麻绳拧成的，就像跳大绳用的粗跳绳，尾端断开，散成一根一根的。

顾知寒把安全绳尾端紧紧攥在手里，腕上和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这你怎么解释？”

刘宇新早已吓得面白如纸，却还在试图欲盖弥彰：“可、可能太寸了吧，这怎么就突然断了呢？”他料定顾知寒作为一个老总对具体的施工问题并不了解。

顾知寒冷声怒道：“你以为我不清楚泽辉高空作业项目安全绳的采购标准吗？”

顾知寒身体一晃，乔圆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顾总！”

顾知寒闭上眼用力呼吸了一下，拍了拍乔圆的手自己站直身子追问道：“采购的钱去哪了？”不待刘宇新回就继续故意问，“你，究竟贪了多少？”

一字一句，孜孜骇人。

刘宇新的情绪终于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哭着喊着说：“不是我！！这都是贺总叫我干的！！！不关我的事……别、别抓我。”

“贺总让你干什么了？”乔圆问道。

“贺总让我把采购安全绳、脚手架，还有那些安全设备的钱挪给他做别的用，现在这些设备都是用了好几十年内的了早不行了，这不今天就突然折了吗……”突然激动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老孙我他妈对不起你、我他妈不是人……”

“只是安全设备吗？”顾知寒问。

“还有建材……”

乔圆一惊，看向顾知寒，见顾知寒神色如常，朝她递了个眼色，乔圆秒懂，正欲点开手机录音，想了一下改成录制视频放在包里，同时摁下了专业录音笔的开关键，顾知寒挑了下眉。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