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思绪和眼前

当年那白凤凰是个最机灵的，得了父神的那尾蟒后，东华悄悄炼镯子的事别人不知道，却被她瞧去几分，当他炼了个什么漂亮法器，死缠烂打要他说是送予哪个女子的，并借此事为由，时不时约他打上一架。打了几十次之后，东华烦不胜烦索性将那镯子给了凤凰少绾，并大发善心，以穿魂草使那镯子认了主人。谁知后来血沁满盈之时，少绾方知是个能化而为蟒的，便于章尾山随便挖了个坑埋了，说她是个凤凰，定要以龙为伴，天天缠个蛇太过掉价了。

东华暗自叹道：若是当初唤出此蟒，那傻凤凰也早十几万年前就醒了，昆仑墟那位想来也不至于如今模样。

凤九探头探脑进了院子，后边小溪端了粥。凤九见东华神情不似往日，心下便道是折颜等人难为了他去。

凤九于矮坐前蹲了身子：“帝君，折颜和我四叔可是欺负你了？

神游太虚的东华此时看了凤九手上的镯子，浅笑着拉了她的手：“嗯，他们联起手来打我。”

凤九：“啊？怎么可能，你不会还手的么？我看看你伤哪了？”说着便拉了东华的胳膊左看右看，一边嘴里嘟囔：“帝君你还是回太晨宫吧，我爹爹他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竟找折颜来为难你，真是对不住。”说着便低了头。

东华：“逗你的，折颜来不过问件几十万年前的事情罢了。”

凤九：“帝君，你不可再骗我。”

东华：“我刚说了要你我相称，想来你是并未好好听我讲话。”

凤九脸红红的：“我问什么非要好好听你讲话。”

东华看了她：“我记得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句话，嗯，是在梵音谷斗茶之后。”拉了凤九坐在身边“你若当初好好听茶席课，如今这茶也不至于将折颜和苏陌叶急急地喝走了。”

凤九：“帝君，你….”

东华皱一皱眉，拖了尾音：“嗯？”

凤九：“东华，你刚刚还说我的茶好。”

东华：“刚刚…我心情好。”

凤九：“那此时你心情不好么？可是与折颜问的事情有关。”

东华：“无关。”略看了凤九一眼：“你竟要赶我回太晨宫。而且，粥快凉了你还不请我喝，只关心旁人的事。”

凤九：“帝君，请….”看了东华的眼神改口道：“东华，请用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