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斥道:“笑话,你说不是牡丹纹样,便不是牡丹纹样了么?”
“太后可以让宫人把襦裙移近细观。”南嫘道:“太后是礼佛之人,总不至于认不出宝相花吧!”
太后听她这话,便有些犹豫,自己一个礼佛之人,若上面真的是宝相花纹样,而自己认不出,岂不是要让人笑话自己心不诚,礼佛不过就是故作姿态了?太后可容不得如此,便道:“那便移近一些看吧!”
宫人们就把那套襦裙移到太后面前,太后细看了一会儿,更做不得准,这花的形状,看着确实是宝相花,可是说不上是哪里奇怪,稍远一点,又看着像牡丹,这样模棱两可的花样,还真是不好判断。若不是这花样牵扯到宝相花,她尽可以直接认定为牡丹,惩罚南嫘就是了,可如今,她却不好一口咬定了。
祁瑄跟着看了一眼,开口道:“母亲,儿虽不礼佛,但在母亲这里常看到宝相花的花样,也觉得这襦裙上是宝相花,而非牡丹。”
“圣上,太后,容婢子一言。”刘乐康却在看到太后神色松动时,赶紧开口,道:“这花朵的绣法,分明和司衣司绣牡丹的绣法一模一样,只是用了宝相花的轮廓而已。恐怕,南淑仪让人以宝相花的花形绣牡丹,不过是为了逃脱服饰僭越的罪责。况且,南淑仪并非礼佛之人,无缘无故,为何要绣宝相花在裙上?不合道理!”
南嫘便马上朝圣上和太后道:“既然刘女官坚持这样咄咄逼人地指责妾,那妾就不得不向太后和圣上坦白一事了。”
祁瑄看着南嫘,神色淡定,似乎猜到了南嫘要怎么说,他道:“何事?”
南嫘道:“妾命人制作的这套襦裙,圣上和太后不觉得样式太过古朴了么?”
一旁观望了许久的刘丽妃此时适时接口道:“是啊,妾一见这襦裙,便觉得样式古旧了些,并不像现在的年轻女子会穿的。”
太后向来很信任刘丽妃,听她这么说了,便又看了一眼那套襦裙,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年纪大了,对服饰的样式本来是不怎么关注的,但宫中的女子各个争奇斗艳,都挑最时兴的襦裙样式来穿,她见得多了,也知道现在的女子都喜欢穿窄袖的襦裙,而这套襦裙是广袖,除了礼服,甚少有年轻女子穿广袖。不过,广袖又如何?太后朝着南嫘道:“难道,你制作这么一套过了时的襦裙,便能证明上面绣的是宝相花而不是牡丹了么?”
南嫘回道:“太后,妾的这套襦裙,是根据一幅画像所制,因画中人逝去已久,所以,她的襦裙式样自然古朴。”
太后不解,又问:“什么画像?”
南嫘笑答:“便是挂在栖棠殿正中的画像!”
太后身子猛地一震,她凌厉的视线扫向南嫘。第二次!这是南嫘第二次在她面前提那个女人!她怒火中烧,可偏偏祁瑄就在一旁,她还要强忍着不能发火。那女人毕竟是祁瑄的亲生母亲!
南嫘见太后果然变了脸色,便继续笑吟吟道:“妾知道,圣上对妾青眼有加,多是由于妾修习了端文太妃的烹茶之法。其实,妾一直仰慕端文太妃的品德,力求一言一行都向端文太妃靠拢,可是妾愚钝,自知要像端文太妃一般气质出尘并不容易,便只好先从衣着下手。这才让人仿照栖棠殿里的画像,制作了这套襦裙。”
祁瑄眼中隐含了笑意,他刚看到这套襦裙时,便看出是自己亲母画像上那一套了。如今南嫘当着太后的面,对自己的亲母这样大加赞颂,是为了让太后下不来台,她在为太后不分青红皂白一定要责罚她一事生气。祁瑄便跟着煽风点火道:“难为你一片纯孝之心了。”
南嫘朝圣上微微挑了一下眉,才又接着道:“端文太妃的画像上画得很清楚,裙摆上确实是宝相花,因为端文太妃也是礼佛之人。妾的襦裙制作出来,各处都一模一样,只是花纹却有些像牡丹,想来是司衣司的女官不怎么会绣宝相花,这才绣成了这样不伦不类的样子。妾想着,穿这样不伦不类的衣裙出去,岂不是辱没了端文太妃?
第113章 监守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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