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关山紧蹙眉，“为何吃两颗？”

“因为你的毒很重，还会传染人。”叶月盯着皮关山的眼睛，声音淡漠，“我只是可怜一些可怜人，你的近身人不知你的病症吧，不然可不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赚一点儿钱。你这病不除，日子久了，恐怕不只近你身的人，全府，甚至全镇人都遭殃。”

皮关山静静地看着神医，对神医的指责没任何反应，他并不觉得向下人隐瞒病情有什么不对，他可是付给他们比别人多的酬劳。

“你病毒慢性发展，不易察觉，人身没有不适，不代表不中毒，发作得越慢，表示毒越深入，日积月累到某一程度，可能哪天有谁来拜访你家，见到的是一地的尸骸。”叶月悠悠地道，她可不是危言耸听。

患者沉默了一下，扯开嘴角笑了起来：“咯咯~我这样下去也是个死，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可惜我绝后……咳咳~”

患者歇了口气，看着这个神医坦然平静的脸，点头道：“大夫知我病症，愿来见我，皮某佩服，什么药都好，能治我，我就吃……”

叶月立刻地把乌清丸拿出来。

皮关山直接塞入口中，不再犹豫。

叶月拿过桌上的瓷茶碗，递给患者：“把毒血吐在这里。”

患者配合地接下，忽然，他脸色痛苦，张嘴想要呕吐，握住茶杯的手不禁收紧，要是他力气大点，就能把茶杯捏碎了。

皮关山那惨白如死人的脸色带着剧烈的痛苦，叫人看了只觉得恐怖，害怕。

叶月稳坐不动，静静看着患者。

“呕……”皮关山口覆在茶杯上，艰难地吐出了一口血，鲜红的血。

叶月眉头紧蹙，那血太过鲜艳，完全不像有毒的样子，这才更让她头疼，这毒，不好对付啊。

一会儿，皮关山虚弱地躺下，不断喘气，惨白的脸裂了几道皱纹。

“神医，我并不觉得痛苦减轻了。”皮关山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叶月看着杯中的血，然后递给患者一张手巾，让他自己擦血迹。

叶月没回应皮关山的玩笑话：“你进过的墓里遇到了什么怪异的情况，里面有什么机关，你的遭遇是中毒的原因，也可能是解毒的线索。”

皮关山歇歇气，扯动带着血的嘴唇，活脱脱像刚吸了血的死人，他笑呵呵道：“神医对墓里也感兴趣啊。”

叶月直言：“我对墓里的文献感兴趣，你可有见过什么古老的书籍，特别是医书。”

“咯咯，这我没在意，我目的是发财，只看金银珠宝，是有看到书籍，但我都没碰，直接略过去，翻都没翻，有没有医书，我就不知道了……”皮关山微微摇头。

“你下过最危险的墓在哪儿？”叶月问。

皮关山露出笑容，看着却很诡异：“神医若治好了我，我就把我知道都告诉神医。”

叶月看着患者显得邪恶的笑容，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这个病人真不讨人喜欢，他明白他现在的立场吗？他以前一定是一个嚣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