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故意这么一问，让患者更加确定他是被皮关山传染的。

果然是这样，付来昔眼神一瞬间变得暗沉，脸色恼怒，但又更快恢复冷静，他微微转头跟坐在一边的岳征对视了一眼。

他们心里一定恨死皮关山了。

岳征急道：“神医，请给我也看看。”

他虽然没见过皮关山，但他跟皮关山一起下墓很多次，没准他只是还没发作，最近他确实感到身体不适。

叶月点点头：“没问题。”

给他们看病，也是她收集关于皮关山月的毒的消息的一个途径。

叶月看向付来昔：“你身体里除了噬血的毒，还有其他的毒，是很久以前潜伏下来的，已深入你的身体，再过不久，就会发病。”

付来昔一听，眉头微蹙，但并未感到多惊讶，他隐约有这种预感，看皮关山就知道了，只是他还没皮关山那么严重。

“大夫，我这病……不会传给别人吧？”付来昔担忧道。

他也有家人，他还没完全的金盆洗手，他并不觉得自己要做的事跟成家过安逸的日子，有什么冲突，他就是要做事又要过安逸的日子。

“你自身的毒可能不传染，毒还在你体内没发作，我不能肯定，但是，”叶月郑重道，“你体内另一种噬血行的毒，是会传染的，在痊愈之前，你还是别跟别人接触了。”

付来昔脸色变黑。

岳征脸色一变，看着付来昔神色复杂，他最近一直跟他在一起，这……

叶月给岳征检查了一遍，对岳征道：“你身体有慢性毒素，再不过一段时间，就要发病了。”

岳征大惊：“神医救命！”

他看向付来昔，唇齿微动，又沉默了下来。

叶月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是墓毒吧。”

叶月不看他们变了的脸，拿出笔纸写起字来，边漫不经心地道：“这毒属阴，会慢慢侵蚀身体，是缓慢发作的毒，但一旦毒发，就表示毒深入人体，难以治疗。这是缓毒发的药方，你们先吃着，你们的毒一时半会儿是解不了的。”

付来昔和岳征对视一眼，没说话。

叶月放下笔，抬眼看着他们：“你们的药都一样，这药方，十两银子。”

十两！付来昔和岳征又对视一眼，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太贵了。

他们又一想，只要能治好他们，贵点也没关系。

但是，这又不是解药，是缓毒发的药，不，药方，药他们还得自己去买呢，毒发作没发作他们也不知道，如果，吃不吃药，毒都没发作，那他们岂不是白买了？

不过，人家是神医，应该不顾故意有用……

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两个人对大夫开的药方又是质疑又是嫌贵。

叶月无语，他们又不是穷人，这么舍不得几两银子，她都没收他们每人十两，她说了，俩人药方一样，这个药方，十两，一人五两而已。

柯疾在一旁鄙视他们。

叶月默默把药方收入药箱，反正毒发时痛苦的又不是她。

“神医，我这就去抓药。”岳征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得罪大夫得好，掏出了十两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