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看到的林婉婉的电话还有些意外，她很少在学校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婉婉，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爸爸，姐姐好像闯祸了。”林婉婉带着哭腔说，“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林家，只能跟爸爸说了。”

林岩脸一沉，问：“怎么回事？”

“她把校董的女儿打了。校董来学校，要把她开除了。不过因为校长出面，这个事情暂时压下来了。”林婉婉说，“我上次听爸爸你提过，我们好像和何家有合作……”

“这个孽女！你让她马上给我滚回家！”

“董事长，何氏房产刚才打电话来说，要中止和我们的合作。”秘书匆匆忙忙进来说道。

“什么？我们不是都已经签了合同？”

“对方已经将违约款打过来了。因为当时我们为了表达诚意，违约款要的并不高，只有一百万。”秘书说道。

一百万，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一笔小款。比起和何家合作得到的利益，简直不值一提。

“这个孽女！”林岩气得心口疼。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把她接过来了！

……

与此同时，市中心医院。

霍景年躺在检查床上。

检查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看着眼前的仪器抿唇不语。等结果出来后，他一脸严肃地说：“景年，你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白大褂的眼神很严肃，眼底还有很深的焦虑与担忧。

霍景年嗯了一声坐起来，扣起衬衣的扣子。

“韩修，老板身体怎么样？”纪文迫不及待地问。

韩修没有回答他，看向慢条斯理整理衣服的霍景年问：“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老板之前最长时间超过了六十个小时没有睡觉，安眠药已经吃到最大量了，一点用也没有。”纪文说。

“我之前说过，他的神经受损，这些是会受到影响。而他越是无法入睡，大脑和神经越是受不住，会形成恶性循环，导致后面越来越严重，失眠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是，不仅睡不着的时间越来越长，睡着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纪文很是担忧，这样下去老板的身体迟早会垮掉。

韩修推了推眼镜：“他最后一次睡着是什么时候？睡了多久？”

“今天傍晚，一个小时。”纪文回答，“而且，今天已经第一次出现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情况了。”

韩修大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怎么回事？”

纪文便将霍景年和虞芊芊第一次见面发生的事情说了，完了说道：“老板的身手你知道的，如果不是那女生功夫也好，和老板对打了那么久，后面又让他安静下来，那几个小混混就危险了。”

“你中的毒是对神经有伤害的，之前我以为只会影响你的睡眠，现在看来情况更严重。”韩修说，“你有没有猜测，今天为什么会失控？”

“血。”霍景年回忆了一下，“一开始还好好的，可是在看到血的那一刹那，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要打。”

“那血应该就是你的刺激点。你现在尽量不要看到鲜血。”

“我知道。”

“你的身体对那些西药都有抗药性，用的效果都不好。如果那个是香水能让你入睡的话，我拿一点研究一下成分，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霍景年让纪文拿出来，分了一点点给他。

韩修抽了抽嘴角：“你要不要这么抠？多给一点不行啊！”

“这个香水现在全球就这么一点，这可能就是我救命的东西。”霍景年和韩修关系很铁，说话也很直接。

“这么珍贵？不过这个香味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虞氏调香？”

“对！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年我奶奶身体不太好，尤其是精神状态很差，我妈妈就买了这种味道的香，帮她入睡。后面虞氏关闭以后，就再也没有闻过这种香了。”韩修说道，“你这香是虞氏的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