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毫不怀疑她能看清自己的想法。但即使如此，站在她面前，自己除了偶尔的悸动和不好意思以外，并没有丝毫的拘谨。或许是因为她的坦然与纵容吧。

莫默相信她一定看得清自己对于她的幻想，但是依旧只是纵容着，只是向自己提出一个要求，资格！

莫默相信自己的前身与她一定有莫大干系的。这让莫默庆幸，但偶尔又心怀芥蒂。因为那是之前，不是现在！

她秀眉微蹙地看着莫默道：“还有什么事吗？”

莫默显然还想多待一会儿，他沉吟了一下，故作思考道：“嗯……你一直待在这里吗？”

她清亮的眼睛望着莫默道：“并不是。”

莫默有些局促，他还不想离开，但是又不好表达。在她的目光之下，莫默知道自己一切都被看透。

莫默左右四顾，四周是逼仄的黑暗。

这世间有各种各样的黑暗，有粘稠的，令人恐惧的，空旷无际的，沉重的，毫无重量的……

但这里的黑暗给莫默的感觉只有一个，那是一种类似于边界的感觉。

仿佛这片时空其实只承载得下那一张书案和一个人，其他的都是边界。

莫默顾左右而言他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我的意思是，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人来这里吗？”

她一声轻笑，眸中带着笑意道：“当然，在你之前不久，这里刚刚离开过一个人。”

嗯？！这个答案有些出乎莫默的预料，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本以为没有其他人的。

她看着莫默的模样继续轻笑。

莫默随即恍然，忽然想起她之前提过一次“我们”。

莫默没有再问这个问题，而是继续看向周围的黑暗，似乎想找寻其他人和其他门一般。

她心情似乎很不错，脸上格外明艳美丽。她挥了挥手，莫默身后就出现一个坐蒲。她开口道：“但是他们都没有在这里得到过一次座位。”

莫默闻言，脸色果真好看了很多。他坐了下来。刚刚这个坐蒲出现得毫无征兆，显然这片黑暗还要超过他的想象。

莫默不再左右观望，而是看向她道：“你刚刚在发呆吗？”

“发呆？”她轻喃了一声，脸上带着明媚笑意道：“是也不是。告诉你，其实我刚刚是在睡觉。”

“睡觉？”这个答案出乎莫默的预料。他刚刚明明看见她是睁着眼的……

“你不信？”她挥了挥手，书案之上又出现了一副精致的茶具，酒壶酒杯等物件。明明种类繁多，但是放在这张看上去不过六尺长短的书案上竟然一点不显得拥挤，反而格外轻松。

她看向莫默道：“你是要喝茶，还是要喝酒，还是只喝水，还是吃点点心，还是干脆吃饭得了？”

莫默这才往书案上自习看去，发现那竟是数百件各不相同餐具饮具。

莫默诧异了一下便道：“喝茶吧。嗯，不太喝得酒，吃东西的话不太方便聊天。”

“聊天？”她轻笑了一句道：“所以你留下来的事是陪我聊天。”

莫默微微脸红了一下，承认道：“是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书案上就只剩下一个红泥小火炉，煮着一壶沸茶。还有两个精巧的小茶杯，一个在她面前，一个在莫默面前。

她看着莫默道：“茶好了，你是要我帮你斟茶给你吗？”

莫默连忙挥了挥手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要我帮你斟茶吗？”

她只是笑笑不语。

莫默再看她的茶杯中时，里面已经有了半杯金黄茶水，半杯乳白茶雾。

莫默顿时不语，往自己茶杯中倒了一杯道：“你刚刚真的在睡觉吗？”

她只是轻笑道：“其实我在修炼。”

修炼？莫默更不解。他看了这么半天，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修炼的波动。他看了半天……

她看出了莫默的疑惑，又道：“嗯，就是神游天外……”

莫默这才了然了些。

接着，她话锋一转道：“也就是做梦！”

做梦……

莫默感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