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晋九州哪里还有珍宝阁的影子，天帝下令清理的干干净净。东方若抱着狼婴无处可去，虽然天帝还未发现她逃出了天界，但她现在绝不要回去。面壁，一千年。一千年，太久了，等她出来，什么都晚了。

正在濮阳的街上走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有龙。一开始她以为是龙族的人，没有在意。不过，第二次，她却感知清楚了，这条龙在苏府，那就很有可能是湛兮。

东方若动了神力，朝苏府赶去。微弱的龙息，还弥漫在空气里，东方若顺着这股气息，锁定人物，一眨眼便来到了黑袍少年郎的面前。

此人，正是长生。她正在院子里散步，心情很是愉悦。尽管她做了一些伪装，东方若还是一眼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湛兮。

陈酒已经不在了，她为何还如此高兴？东方若有些困惑，她亲眼看见天帝执行了天罚，劈得陈酒魂飞魄散。

她想救，却救不了陈酒。

一开始知道雍王李怀瑾就是她的陈酒师妹，她很生气，却也没想过真的要了陈酒的命。哽噺繓赽蛧|w~w~w.br />

可是陈酒行事极端偏执，从不考虑过程，只问结果。当她四年前听到那声响彻天地的龙吟时，便知陈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她结盟，她的示好只不过是陈酒计划中的一环。

现在的濮阳就是一个泥潭，任谁进入，都难以干干净净的出去。她原本就要离开的，但司命的话，还是让她不可控制的来到这里，哪怕是违背天条，去勾结阿修罗。

司命说，她要找的故人就是祁渝。她说什么也是不肯相信的，因为她要找到故人分明是一个男人。她日日穿着红衣，就是想着重逢的日子，他瞧见了会欢喜。

但司命却因为这句话，挨了一道天雷。这不得不让她相信司命说得是真的，因为司命之职便是掌管天机命理。这大概是司命第一次泄露天机。

慢慢地，东方若显现出身形来，这下长生不能当作看不见她，尽管长生一早就发现了东方若的靠近。

“湛兮，”

呼唤中隐隐有些歉意，长生本想呵斥她离开，当看到东方若怀里的狼婴，改口道：“你来干什么？”

都是老熟人了，长生见她眉目不展，知她是遇到事情了。长生挥手，营造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以供二人谈话。

东方若知她还在为宫宴上的事情生气，但她此刻真的没有选择了，她必须舔着脸皮来找湛兮。

希望湛兮看在她们曾经合作的份上，伸手帮帮她。

“小酒的事，”她想道歉，触及到长生的眼神，临时改了口：“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

长生心里不痛快，东方若并未按照计划将龙珠及时的还给她，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阿酒都变成荼蘼了，都不知道和她亲热了。

按照计划，东方若应该在阿酒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配合阿酒找到她的转世，并且归还龙珠和龙鳞，帮助她回归。但事实却是，东方若，这个阿酒的师姐，并未将龙珠还给她，更没为阿酒提供安全的庇护。

还因为冒进而毁了她的龙身。若非这一次的转世，苏长生身上有两大神脉的辅助，她是如何都无法化身成龙的。

尽管在圣殿暗阁的日子很煎熬，但她不得不承认，是苏家给了她血肉之躯。是莲叶与荣枯叫她活了下来。

只有一点，她还未想明白：她的力量为何封印在雍王的身体里，而阿酒恰好待在这副人为制造的容器里。

天帝若知道她是妖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她有想过这背后之人或许是苏家，想要妖帝回来，但很快她就否认了这种可能，因为苏家老太太明知她是妖帝，却只是拜托她护佑一下她的女儿莲叶。

一瞬之间，长生想了很多，现在东方若前来找她帮忙，这幕后之人便不可能是东方若。她或许也是被人利用了。

东方若踌躇着，衡量一下被拒绝的可能性。长生见她不说话，紧接着说出了第二句话：“自跳下轮回台，两百年间，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