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赤果果，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嘴。

“抱歉，我没兴趣。”

说完后起身，抓起挎包朝外走。

荣未光跟着我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脸上讽刺不减：

“莫萤，别给脸不要脸，两个男人都接纳了，多一个又怎么样？

自上次酒会看见你，我经常想，你和他们双飞的情形……玩得这么open，一点都不符合你这张脸，不过……我喜欢。

我做梦都在想把你压在下面，一点不介意和他们一起。”

我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去。

他舔舔嘴唇，目光在我脸上一瞬不瞬：“长成这样，放在那种境地，光是想想，我就兴奋得……”

他的话没说完，我一杯红酒已整个泼在他脸上。

潋滟的红色液体，瞬间变成蚊子血，顺着他的脸，他的头发，淅淅沥沥落在衬衣和西装上，先前还高傲的一张脸，此刻全是狼狈。

“荣未光，做人呢，最好留点口德！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不该想的，也最好不要想。因为想也想不到。”我说。

“听说荣家在京都有点势力，不过这里是A市。A市最不能惹的是谁，你应该有所耳闻，我祝愿你平平安安离开A市。”我笑，“荣溢是你表哥，你最好别重蹈他的覆辙。”

“你在威胁我？”他的面部不光狼狈，还狰狞。

“这叫忠告。”我顿了一下，“你也可以理解成仗势欺人。”

“我当年给你送了那么多情书，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给我希望？”他再抹了一下脸上的红酒，“我在商业街口等了你一下午，一通宵！那天还在下雨，你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至少要找人捎一句话！”

我：……

我知道情书的事，却是在前不久才知道，包括荣未光的名字。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希望？”我问。

“你对我笑。”他居然理直气壮。

我：……

我当年天天笑哈哈的。

“抱歉，我没收到过你的信。”我说，“或者是你给其他同学，同学交给老师了。”

“开什么玩笑？大学哪有老师管这种事！”荣未光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既然不喜欢我，一把把信撕了啊！何必假惺惺给我回信？回了信又不赴约！”

回信？赴约？！

“抱歉，请问你当年把信给到谁的手上，又是谁给你回的信？如果你的信还在的话，建议你做下笔迹对比。”

我说，“我当年没有回过任何情书，事实上，整个大学阶段，我收到情书的数量，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

你荣大少爷若不是出现在A市的商会上，若不是抱着段雪儿，若不是荣溢的表弟，我不一定认识你。

我这一生，喜欢过的人实在很有限。”

我一边说，一边把坤包打开，取出一沓人民币，放在桌上：“这一顿，算我请。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对招惹男人没兴趣。

还有，你的花。

花店不知买花人是谁，没能退回去，我本身也不喜那花。蓝色妖姬每日的归属，都是垃圾桶，这件事全公司都知道。”

行至门口。

“虽然多年前，没能如你愿，把你的信撕了，如今天天把你的花丢到垃圾桶，希望多少能弥补下你当年的遗憾。”

我拉开房门，轻轻巧巧走出去。

“啪”的一声，酒杯砸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

团团圆圆已等在门口，我带着她们往停车场走。

“听了多少？”我问。

“从头到尾。”团团回答。

“你们俩没吃东西？”我侧头。

“吃了，谢谢小姐。”团团回答，“我们轮流吃，轮流守在门口。”

“辛苦了。”我顿了下，“今天的事，别给你们老板说……也别给大先生说。”

团团圆圆欲言又止，终点了点头。

按照江漠的性格，若他知道荣未光说了那些话，荣未光八成真离不开A市了；若江熠知道，势必会担心，我不